- 1、原创力文档(book118)网站文档一经付费(服务费),不意味着购买了该文档的版权,仅供个人/单位学习、研究之用,不得用于商业用途,未经授权,严禁复制、发行、汇编、翻译或者网络传播等,侵权必究。。
- 2、本站所有内容均由合作方或网友上传,本站不对文档的完整性、权威性及其观点立场正确性做任何保证或承诺!文档内容仅供研究参考,付费前请自行鉴别。如您付费,意味着您自己接受本站规则且自行承担风险,本站不退款、不进行额外附加服务;查看《如何避免下载的几个坑》。如果您已付费下载过本站文档,您可以点击 这里二次下载。
- 3、如文档侵犯商业秘密、侵犯著作权、侵犯人身权等,请点击“版权申诉”(推荐),也可以打举报电话:400-050-0827(电话支持时间:9:00-18:30)。
铁观音大黄的故事
七岁那年,邻居爷爷送我一只土狗:“它喝铁观音长大的,叫大黄。”十年后爷爷去世,留给我一罐茶叶:“每天喂大黄一片,能救你的命。”我嗤之以鼻,直到车祸那天医生宣布我瘫痪——大黄叼来那片茶叶,我竟站了起来!从此我带它吃香喝辣,不再理会那罐破茶。三个月后的雨夜,我发现大黄浑身是血拖着那罐茶叶倒在门口。罐底刻着一行小字:“狗饮茶则妖,人食妖则仙。切记:茶叶永远不能断。”
一九九八年,夏天黏糊糊的,蝉声嘶力竭。我家隔壁那栋墙皮剥落的老房子里,住着陈爷爷。
陈爷爷是个顶古怪的老头儿,一个人住,没什么亲戚走动,屋子里总弥漫着一股子若有若无、既像草药又像陈旧纸张的涩香。他最宝贝的,是院里那张瘸腿藤桌上摆着的一套紫砂茶具,和一罐据说珍藏了半辈子的“铁观音”。他不爱跟人说话,除了我。
大概因为我那时候才七岁,皮得像只猴,却唯独能在他那小院里安静地坐上一下午,看他用那双枯瘦但极稳的手,烫壶、置茶、悬壶高冲。橙黄清澈黄清澈的茶水注入白瓷杯,热气氤氲开他皱纹深刻的眉眼。他会用一种悠长的、仿佛讲故事的语气说:“丫头,喝茶里头,有乾坤哩。”
我不懂什么乾坤,只觉得那味道闻着比爸妈的茉莉花茶好像要厚重点。
那天是我生日,七周岁。太阳下山后,暑气稍退,我又溜达到他家院门口。陈爷爷没在泡茶,而是蹲在墙角那只旧纸箱旁,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我凑过去,箱子里铺着旧棉絮,一团毛茸茸、黄乎乎的东西正在蠕动,细看是只胖墩墩的小土狗,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湿漉漉的鼻子的鼻子到处乱拱。
“喏,”陈爷爷头也没回,就知道是我,“给你的生辰礼。”
我惊喜得差点跳起来。
他把小狗小心翼翼地托出来,放在我怀里。小家伙很轻,暖烘烘的一团,舌头软软地舔着我的手指,痒痒的。我心里像是炸开了一朵棉花糖。
“好好待它。”陈爷爷站起身,从藤桌上拿起他那把温润发亮的紫砂小壶,壶嘴凑到小狗嘴边。奇怪的是,那小狗似乎习以为常,竟伸出小舌头,一下下舔舐着壶嘴里流出的浅琥珀色茶水。
“爷爷,狗也喝茶呀?”我好奇极了。
陈爷爷笑了笑,眼角堆起深深的褶子:“它啊,打从没睁眼就跟着我,别的奶水不爱,就馋我这口铁观音。是吧,大黄?”
原来它有名字了。大黄,挺土气,但又莫名贴切。
从那天起,我的屁股后面就多了一个摇摇晃晃的黄毛跟屁虫。大黄一天天长大,骨架匀称,毛发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确实比其他土狗看着更精神些,眼神也格外清亮。它几乎不喝水,渴了就去找陈爷爷那个专用的紫砂小壶。院里总是飘着铁观音特有的兰花香混合着它的狗味儿,成了我童年记忆里最独特的背景气味。
陈爷爷对大黄,与其说是养宠物,不如说更像在进行某种庄重的仪式。每日雷打不动,清晨和傍晚,必定会沏上一壶新茶,先倒一点在他的小杯里品咂,剩下的,便兑在专门的碗里给大黄。有时我看着大黄酣畅淋漓地舔完茶水,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忍不住问:“爷爷,为什么一定要是大黄?为什么一定是铁观音?”
陈爷爷那时正眯着眼看夕阳,闻言转过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很深,带着一种我当时完全无法理解的复杂意味。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又摸了摸大黄的脑袋,缓缓地说:“缘分哪,丫头。有些东西,生来就是绑在一块儿的。就像……唉,等你再大些,或许就明白了。”
他的话没说透,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但我忙着带大黄去追蜻蜓,这点疑惑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
时光就在茶香、犬吠和我的疯跑中倏忽而过。我上了中学,住了校,每周回家一次。去看陈爷爷和大黄的时间变少了。陈爷爷愈发老态龙钟,背佝偻得厉害,只有泡茶时,腰板才会下意识地挺直一些。大黄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活泼的小绒球,它变得沉稳,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趴在陈爷爷脚边,眼神温和,偶尔看向我时,似乎藏着许多不会说的话。
高三那年春天,课业繁重,我连续一个月没回去。一个周五傍晚,突然接到家里电话,说陈爷爷快不行了。我心猛地一沉,扔下复习卷子就往老家跑。
还是那个小院,却挤满了陌生的面孔,多是些远房亲戚,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悲戚,眼睛里却在打量着屋里的老旧家具和陈设。空气里混浊不堪,唯有角落里,还顽强地残留着一丝熟悉的、即将散尽的茶香。
陈爷爷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见到我,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吃力地抬起枯柴般的手,挥退了围在床边的人,只留下我和默默趴在他床沿的大黄。
他的嘴唇翕动着,声音低得我必须把耳朵凑上去才能听清。
“丫头……柜子里……最底下……那罐茶……留给你的……”
我哽咽着点头。
“……大黄……跟你……照顾好它……”他喘了口气,眼神望向大黄,充满了难以割舍的眷恋,“记住……每天……喂大黄……一片……不能忘……紧要关头……能救你的命……”
当时我只觉得这是老人弥留之际放不下心爱的狗和嗜好的茶,说的糊涂话。悲伤淹没了理智,我流着泪不住地应承:“我知道,爷爷,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大黄,天天喂它喝茶……”
陈爷爷似乎松了口气,目光最后在我和大黄之间流转了一下,慢慢合
原创力文档


文档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