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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情感纠葛故事

前男友的葬礼上，我听到了他的遗言

我和沈司寒互相折磨了五年。他带着新欢赴宴，我就当着全场吻他好友。他骂我脏，我说彼此彼此。直到医生递来他的胃癌晚期诊断书：“最多三个月。”那天他掰碎我买的药冷笑：“宋晚，等我死了，你折磨谁去？”现在棺材里躺着他冷冰冰的尸体。我扶着棺木俯身轻笑：“忘了说，你吃错的药……是我准备的维生素片。”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真巧，我吞的也是维C。”

五月的最后一天，“浮月”会所的露台上，香槟塔折射着城市过于辉煌的灯火的灯火。

宋晚来晚了。她知道自己会晚，甚至刻意拖慢了脚步。高跟鞋敲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种孤零零的回响，像是为这场注定不欢而散的聚会提前奏响的独奏。空气里弥漫着金钱与欲望精心调精心调制的芬芳，衣香鬓影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完美得如同面具。

她的目光几乎没有搜寻，就精准地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沈司寒。

他总是人群的中心，哪怕只是懒散地倚着栏杆，指间夹着一支快燃尽的烟。深灰色西装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衬衫领口，喉结锋利，再往上，是一张足够让任何女人失神片刻的脸。只是此刻，那张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疏离地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光河，仿佛周遭的一切喧闹都与他无关。

除了紧挨着他身侧的那个女孩。

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穿着一条嫩粉色的连衣裙，裙摆蓬松，像一朵初绽的樱花。她正仰着头和沈司寒说话，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毫不掩饰的倾慕。沈司寒偶尔会偏头听一下，下颌线依旧冷硬，但并没有流露出不耐。

这画面其实不算刺眼。五年了，类似的场景，宋晚见过太多。她以为自己早就麻木。

可心脏某个地方，还是被那女孩天真又大胆的眼神，轻轻蛰了一下。

她端着酒杯走过去，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荡，像一小汪动荡的血。“沈总，好久不见。”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恰好能打断那片粉色营造出的温馨气泡。

沈司寒转回头，烟雾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从上到下，缓慢地巡弋了一遍。那目光里没有温度，只有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许久未见的物品是否还保持着原有的价值。片刻，他才扯了扯嘴角，算是打了招呼。“宋小姐。”语气平淡得像白开水。

旁边的女孩好奇地看向宋晚，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沈司寒顺手揽住女孩的腰，动作自然流畅，介绍得也随意：“林薇，我女伴。”他甚至没看林薇，眼睛仍盯着宋盯着宋晚，像是要看穿她平静表象下的裂纹。“这位是宋晚，宋小姐。”

“宋晚姐。”林薇乖巧地叫人，声音甜软。

宋晚没应那声“姐”，只举起酒杯，对着沈司寒示意了一下，唇边漾开一抹没什么笑意的弧度：“恭喜沈总，又换口味了。这次挺…鲜嫩。”

林薇的脸瞬间涨红，有些无措地看向沈司寒。

沈司寒眸色沉了沉，指尖的烟蒂被摁灭在旁边侍者及时递上的烟灰缸里。他没接宋晚的话，反而低头问林薇：“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语气是刻意的温和。

这种区别对待，比直接的恶言更伤人更伤人。

宋晚看着他们走向餐台的身影，沈司寒高大挺拔，林薇娇小依人，看上去倒是般配。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浇灭心头那股邪火。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绞紧了，钝痛蔓延开来。

视线在人群中无意识地扫过，然后，定格在不远处另一个男人身上。

陆衍。

沈司寒最好的朋友，也是这个圈子里少数几个能称得上温润如玉的男人。他正和人正和人交谈着，侧脸线条柔和，鼻梁上架着一副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斯文而克制。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宋晚。

她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径直走到陆衍面前。周围的声音似乎小了一些，许多目光若有若无地聚焦过来。陆衍看到她，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露出惯常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晚晚，你也来了……”

话未说完。

宋晚踮起脚尖，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没有任何预兆地，将自己嫣红的唇印上了他的。

触感温热，带着陌生的气息。

四周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流淌。

陆衍的身体明显僵住了，眼镜后的眼睛里闪过清晰的错愕。但他没有立刻推开她。

一秒，两秒……

宋晚松开他，退回原地。嘴唇上还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她没有去看陆衍的表情，而是直直地望向餐台的方向。

沈司寒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碟精致的小蛋糕，正看着她。或者说，是“钉”着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那碟子在他手中捏得死紧，几乎要碎裂。

他猛地将碟子掼在餐台上，发出的巨响让一旁的林薇吓得瑟缩了一下。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要将地板踏穿的力道。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

他无视了陆衍，一把攥住宋晚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骨头像是要被捏碎。

“宋晚，”他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声音低哑，裹挟着滔天的怒意，“你就这么缺男人？这么脏？”

手腕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宋晚却笑了，笑得眉眼弯弯，风情万种。她迎着他杀人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彼此彼此，沈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