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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奔月的故事

谁家兔子月下打卡，顺手补了个天

月球突然向地球发出诡异公告：

「因嫦娥大量投喂，本星球玉兔已突破百亿只，生态严重超载。」

「请各国协助解决兔灾，否则将启动强制移民程序。」

我盯着自家阳台上正在啃月饼的宠物白兔。

它忽然抬头：「不去月球吗？那帮家伙快把广寒宫啃塌了。」

新闻推送弹出来的时候，林默正就着傍晚最后一点天光，给阳台上的盆栽薄荷浇水。手机屏幕猝然亮起，加粗的标题带着一种荒诞的惊悚感——

【突发：月球联合科研中心（虚构）收到月球来源不明信号，内容涉及“玉兔种群爆炸”及“强制移民”警告，全球哗然】

水壶歪了一下，细密的水珠淋在了陶盆外。林默皱着眉点开详情，指尖沾着清凉的水渍。

“……信号经多国监测站证实，源自月球正面风暴洋区域……广播语言为合成汉语，重复播放……内容如下：‘致地球文明：因居民‘嫦娥’（身份待核实）长期、大规模非理性投喂，月球本土物种‘玉兔’数量已突破一百亿临界值，远超，远超月球生态系统承载极限。月面环境持续恶化，‘广寒宫’（推测为某种地标或居住结构）主体结构出现松动。现请求地球方面紧急协助处理兔灾。警告：若在三十个地球日内未观察到有效解决方案，我方将启动强制性种群迁移程序，目标地点：地球。’”

下面跟着一长串各国政府的紧急声明、天文台的观测报告、网络上层出不穷的恶搞图和恐慌言论。客厅的电视忘了关，某个二十四小时新闻频道的主播正用刻意保持平稳，却依旧透出一丝紧绷的语调，重复着类似的信息。

“搞什么……”林默喃喃自语，觉得嗓子有点发干。这听起来像哪个三流科幻杂志抛出来的拙劣玩笑，或者一场大型的社会实验。但来源是月球？他抬头望向窗外，城市上空的暮色正一点点被灯火点燃，那颗熟悉的、温柔的银盘还没升起。一百亿只兔子？啃松了广寒宫？强制移民到地球？

他放下水壶，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手机壳上摩挲。荒谬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淹没那潜藏的一丝不安丝不安。他走到阳台边，手撑着微凉的栏杆，望着楼下逐渐稠密的灯河。世界好像在这一刻脱轨了，朝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滑去。

然后他感觉到了脚边的动静。

低头，是他养了三年的宠物兔，雪球。一只通体纯白、红眼睛的垂耳兔。此刻它正人立起来，前爪搭在他的拖鞋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大概是饿了。林默弯腰把它抱起来，手感沉甸甸、暖烘烘的。雪球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三瓣嘴蠕动了几下，长耳朵温顺地耷拉着。

“还是你好，”林默用手指梳理着它背上的软毛，轻声说，“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跟你没关系，对吧？”

他抱着兔子回到客厅，从桌上的月饼盒里掰了一掰了一小块豆沙馅的，递到雪球嘴边。雪球的鼻子飞快翕动，粉色的舌头一卷，就把那块香甜的点心叼了过去，小口小口地啃食起来，发出细微的“窸窣”声。电视里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月球危机”、“星际外交”、“潜在生物入侵风险”。

林默看着怀里这个对周遭剧变一无所知、只顾埋头苦吃的小东西，心里那点因为离奇新闻而泛起的波澜，渐渐平复了一些。他拿起遥控器，准备换了个娱乐频道，隔绝掉那些烦人的噪音。

就在他按下按键的前一秒，一个清晰、冷静，甚至带着点电子质感的童音，突兀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

“你不打算去月球看看吗？”

林默的手指僵在半空。

声音的来源……是他的怀里。

他极其缓慢地、一格一格地低下头。

雪球已经吃完了那块月饼，正抬起头，用它那双标志性的、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懵懂和依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清明，甚至带着一丝审视的味道。

它的三瓣唇微微开合，那个清晰的童音再次响起：

“那边，我的同族们，快要撑不住了。再不管管，它们真要把广寒宫的承重柱给啃断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客厅里只有电视背景音里主播机械的播报声，以及林默自己骤然放大的心跳，咚咚咚，擂鼓一样敲着他的耳膜。

他死死盯着怀里的白兔。雪球，他的雪球，那只除了吃、睡、偶尔发傻刨猫砂（是的，它坚持用猫砂）之外别无长物的雪球，刚刚……说话了？

幻觉？压力过大？白天在公司里被那个难缠的项目经理催得太狠，导致精神失常？

林默猛地晃了晃头，又用力眨了眨眼。

雪球还在看着他，红眼睛里没有丝毫波动，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它甚至还抬起一只前爪，像人类一样，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三瓣嘴，拂去并不存在的饼屑。

“……雪球？”林默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成调。

“是我。”电子童音回应得很快，没有延迟，逻辑清晰。“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月兔’序列，地球驻留观察员，编号γ-739。你可以继续叫我雪球。”

月兔？观察员？编号？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林默认知世界的基座上，裂缝咔咔蔓延。

“你……你会说话？！”震惊之下，这是最直接、最愚蠢，也最无法回避的问题。

雪球——或者说，γ-739——偏了偏头，耳朵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个姿态倒是它平时的习惯。“发声器官模拟。基于对你的语言数据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