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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量的生肖

龙争鼠斗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是天庭每年一度的生肖大会召开之日。

凌霄宝殿内灯火辉煌，十二把雕花玉椅呈环形排列，每张椅背上都刻着一个生肖图腾。此时已有十一位就座，唯独那把刻着老鼠的椅子还空着。

“这老耗子，年年迟到，架子越来越大了。”坐在猛虎椅上的虎威将军不耐烦地用爪子敲击扶手，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可不是嘛，自从它位列生肖之首，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蛇灵夫人幽幽地说，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只身着锦袍的老鼠迈着方步走了进来。它体型不过巴掌大小，却挺着圆滚滚圆滚滚的肚子，胡须梳理得油光发亮，两颗门牙上竟镶嵌着细小的金边。

“抱歉诸位，人间供品太多，清点起来费了些功夫。”老鼠大仙慢悠悠地爬上自己的椅子，两腿一跷，正好碰翻了旁边牛大仙放在地上的茶碗。

褐色的茶水溅在牛大仙雪白的蹄子上，留下难看的污渍。牛大仙只是默默抬起蹄子，轻轻甩了甩，脸上不见半分怒容。

“你看看！连句道歉句道歉都没有！”虎威将军低吼道。

老鼠大仙斜眼瞥了瞥：“哟，老牛都不介意，你急什么？”

牛大仙憨厚一笑：“无妨，小事一桩。”

主持会议的玉帝清了清嗓子：“既然各位已到齐，今年的生肖大会就此开始。按照惯例，我们先审议各自管辖区域内的事务...”

会议进行了一个时辰，讨论的无非是人间的供奉分配、节气轮值安排等常规事项。老鼠大仙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摆弄着自己那根镶满珍珠的腰带。

当轮到讨论明年降雨份额时，老鼠大仙突然插话：“说到这个，我提议重新调整各地区的降雨比例。我那几处洞府所在的江南地区，今年收成一般，需要更多雨水滋润。”

“胡说八道！”虎威将军拍案而起，“江南雨水本就充沛，再增加降雨量，岂不是要酿成洪灾？倒是我们西北山区，已经连续三年干旱，急需雨水救济！”

“你那穷山沟，多下点雨又能如何？”老鼠大仙不屑地说，“还不如多照顾些富庶之地，来年贡品多了，大家分的不是也多吗？”

此言一出，几位生肖纷纷皱眉。马王爷忍不住开口：“这话不妥，天下苍生，无论贫富，都应平等对待。”

“就是就是，”羊太婆点头附和，“况且江南雨水足够，上月才报过水患呢。”

老鼠大仙见无人支持，脸色阴沉下来：“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最小的？”

一直沉默的牛大仙忽然开口：“鼠兄若真缺雨水，我可以从我北方的份额中拨一部分给你。北方今年积雪丰厚，开春后融雪足以应对前期需求。”

众仙哗然。谁都知牛大仙管辖的北方平原去年就有旱情迹象，今年好不容易盼来降雪充足，怎会轻易让出雨水份额？

老鼠大仙也愣住了，两颗镶金门牙微微打颤：“你...你说真的？”

“自然当真。”牛大仙平静仙平静地点点头，“不过我有条件。”

老鼠大仙冷笑一声：“看吧，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条件就是你得亲自去我的领地考察一番，看看那里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牛大仙说。

老鼠大仙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么定了！”

玉帝见状，便命文书官记下这一决议，会议继续进行。

散会后，众仙陆续离去。老鼠大仙正要起身，牛大仙叫住了他：“鼠兄留步，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人间走一趟？”

老鼠大仙本想推脱，但转念一想，早点完事早点拿到雨水份额，便应了下来。

二人驾云来到北方一座小村庄。时值寒冬，田野里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村民们正在清扫道路，修补房屋。

牛大仙化作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农，老鼠大仙则变成一个尖嘴猴腮的商人模样。

他们走进村子，几个孩子正在路旁堆雪人，见到生人，纷纷躲到屋后探头后探头探脑。

“老乡，”牛大仙叫住一个路过的中年汉子，“我们是过路的，天寒地冻，能否讨碗热水喝？”

那汉子爽快地答应，引他们来到一处简陋的农舍。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汉子的妻子正坐在炕上缝补衣服，见有客人，忙下炕烧水。

闲聊中得知，这户人家姓人家姓李，世代务农。去年收成不好，缴完租税后所剩无几，整个冬天全靠夏秋时节储存的干粮和野菜度日。

老鼠大仙皱着眉头打量四周：“你们这里日子过得这么苦，为何不搬到南方去？”

李老汉苦笑：“祖祖辈辈都在这儿扎根，哪能说走就走？再说，故土难离啊。”

“可是南方物产丰富，生活不是更容易些吗？”老鼠大仙不解。

“话虽如此，但我们庄稼人就认这片土地。”李老汉眼中闪着坚定的光，“只要春天来了，种子下了地，就有希望。”

这时，门外传来喧闹声。一个村民急匆匆跑进来：“李家大哥，不好了，王老爹家的屋顶被积雪压塌了！”

众人急忙赶去，只见一间茅草房的屋顶垮了一半，一位老人蹲在院子里咳嗽，几个邻居正忙着从废墟中抢救家具和被褥。

牛大仙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加入救援队伍。老鼠大仙站在一旁，看着这群人在严寒中互相帮助，不禁想起自己在江南的那些信徒——富裕的商贾、地主们，平日里为了一点利益勾心斗角，哪有这般团结互助的景象。

“站着干什么？快来帮忙！”牛大仙朝他喊道。

老鼠大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上前去，用他那细小但灵活的手帮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