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非见：卢辅圣艺术中传统境界与文人情怀.pdf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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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的“传统”境界

LuFushengatShanxiArtMuseum

白家峰/文BaiJiafeng

视而非见——圣展|2012年8月|陕西省美术

圣的画，听上去便别有一工，每每命名训雅，古奥，与他作品的风格相得益彰。具

体来说，则往往近道而远佛，多诗而少词，好取三坟五典，楚辞，走的是闲淡潇洒，疏

远的路子。然而品名观画，又但求意与境合，不求显切明白，信手拈来，却又暗藏机杼。

这等慧心，本是文人余事，自娱娱人，但求相见莞尔，不必妇孺皆知。但是正如他所说

的那样，文人的生长土壤已经一去不返，文人画自然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文脉将裂，

于是信手的小道便也成了难人的学问，时人读圣画，在望文生义时已不免敲击

之苦了。所以，笔者也就随大流地敲了一下他新作名，于不经意间发现了几分“微言大

义”。

就在今年，圣在俗务之余，创作了一幅长达33米的山水长卷，提名《壤歌》。壤歌原是

一首民歌，是先民为歌颂帝尧所作，原诗题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

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大意是歌颂尧的是天下太平，无为而治，正所谓“民不

知有尧舜”。圣执掌朵云轩与书画社近三十年，我的好友曾经戏赞其为“太

上不知有之”，每每垂拱而治却又成绩斐然，也许“壤歌”的境界，一直未从他的文人

情怀中散逸吧，当然这是题外话。

乌兔交替，时过境迁，近百年来，从“画”到“画”到“水墨画”的发展道路，

本身便是一条绘画在外者的观照与对应下自我确立，同时又自象的过程。其中

“”题，从茫然不知到惕然自守，继而再到大而化之，负之不能及远。由此

对于传统而言，亲而誉之，泥古不化者不乏其人；畏而远之，剔骨，沾染暮气

的屡见不鲜；其下侮之，徒留笔墨皮毛，还要在脐上立一大纛，“女娲式之肠”也

是时有所闻。真可谓半梦群贤毕至，半如。对于传统，可以说是各显神通，趋

避不一。

而圣在这条一路走来，却与旁人不太一样。可以说“不知有之”的存在方式，是

他一直所追求的传统道路。起初，他不喜时代题材，极少表现当下人物，进一步说，他志不在

表现某一种具有特定时代特征的人物，而是试图用人的形象来体味某种旷远的意境。然而

正如他所体会到的，人物而不沾染时代，几乎无题可解，只要一有胡须发髻，内外衬景，设置了格式:字体颜色:黑色

自然古意盎然。于是，圣便也尝试做一些更消解古意的作品，比一幅立轴《二三

子》，点画一例旧法，但是无论人物，鸟兽，鳄鱼，无不表情婉然，形象组合也是前所未

见，颇有萌趣。然而毕竟是偶一为之，不复多见。于是，他又进一步转向了花鸟题材，试

图从中挖掘和阐发自在、自然、无为而为的永恒性。但是，最终依然进入山水的领域，试图

通过山水存型忘象，得鱼的特质，去体会那种洪荒的、苍茫的、无执故无失的境界。设置了格式:字体颜色:黑色

从传统本位中出走的画家，只要胎息纯正，便不免或多或少的山水情结，圣也概不设置了格式:字体颜色:黑色

能外。他的山水不求点画之工，皴染之精，空勾无皴，化繁为简，上追，别出机杼，

这已是学界的公论，不必赘述了。我们不妨就从他的新作《壤歌》中追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