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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经济》2025年第4期

大数据发展、人工智能应用与

全要素生产率*

——来自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的证据

张龙鹏唐芳

[摘要]本文基于中国A股上市公司数据，以设立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衡量大数据发

展，使用双重差分法研究了大数据发展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并讨论了人工智能应用在

其中所发挥的作用机制。实证结果显示，大数据发展能够显著提升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促进人

工智能应用，此为重要影响机制之一；大数据发展的全要素生产率促进效应对于五大城市群企

业、中小规模企业、制造业企业更为显著；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与宽带中国示范城市和国

家信息消费城市建设具有同向的政策联动效应。进一步地，从空间视角来看，大数据发展存在

一定程度的行政隔离，数据要素跨省域流动受阻，进而削弱了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效应。

本研究深化了大数据发展与全要素生产率认识，对推动大数据发展、助力企业数字成长和提升

生产效率提供启示参考。

[关键词]大数据人工智能全要素生产率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

[中图分类号]F062.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9-8461（2025）04-081-23

一、引言

近年来，由于供给端的资本、劳动力等生产要素发挥作用受限，经济贡献度下降，中国经济

增速放缓。在此背景下，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着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以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作为新发展理念的重要体现和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泉，被证明是实现经济增长

*作者简介：张龙鹏，电子科技大学深圳高等研究院、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唐芳，电子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硕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全球价值链视角下人工智能产业融合的效应与路径研究”

（20CJY009）；深圳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深圳公共数据要素可信流通路径研究”（SZ2024C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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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数据发展、人工智能应用与全要素生产率——来自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的证据

的一条必选路径（刘建翠，2022）。全要素生产率包含技术进步、效率提升等多层含义，其在研

究中常被用作表征经济发展质量的关键指标。

在数字经济时代，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数字技术正成为经济增长的关键动力，数据要

素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持续上升，因此，研究提升全要素生产率的路径，需结合数字经济的时代

背景进行探讨。数据要素是数字经济不断壮大的关键生产要素、国家基础性战略性资源，是推动

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我国政府十分重视发展大数据，对大数据在全国和区域性的发

展作出重要部署，陆续发布了《“十四五”大数据产业发展规划》《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

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等重要文件。可见，如何通过善用大数据

提升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是一个重要课题。

学术界已对关于大数据促进企业生产率攀升的研究进行了广泛讨论，其中主要有两类：一是

说明大数据能缩减企业决策成本、提升决策精度，推进企业生产效率、财务管理效率、全要素生

产率等的提升，有利于企业成长（Chenetal.，2021；张益豪和郭晓辉，2023）；二是研究作用机制，

主要涉及研发创新、产业结构升级、经济集聚等角度（殷红等，2020；曹正旭等，2020）。进一步

地，伴随着海量资源挖掘和数据流通调动，人工智能作为数字经济的新引擎，正在给生产流通、

供应链和流程管理等带来可观效益，其作用不可忽视。虽然许多学者从机器人的劳动替代效应、

企业全价值链等视角研究了人工智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Kochetal.，2021；张龙鹏和钟易

霖，2023），但把人工智能作为大数据发展与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影响因素的机制研究较少。总的

来说，已有文献表明大数据、人工智能对企业全要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