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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外传的生肖

不许成精？我偏要摸鱼

师父临终前叮嘱我十二字天规：

“法不外传，非人勿授，违者天谴。”

我将一只流浪橘猫点化成精，教它偷取富豪命数。

三年后，橘猫已成商业巨鳄，我却因反噬奄奄一息。

病床前，它摘下劳力士：“师父，时代变了。”

身后十二位西装革履的生肖齐鞠躬：

“请总教头传授头传授长生之法——”

我笑着按下手机遥控器：

“你们真以为，我没留后手？”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像锈钝的锯子，一下下切割着所剩无几的时间。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子铁锈般的锈般的腥甜，费力又奢侈。

元青躺在纯白的床单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眼窝深陷，皮肤是那种不祥的灰败透明色，隐约能看见能看见底下青紫色的血管脉络。他知道，时候快到了。强借来的寿数，如同烈日下的露水，终究到了蒸干的一刻。三年前他替那孽畜逆天改命，篡夺他人气运时，就已料到今日。祖师爷定下的规矩，“法不外传，非人勿授，违者天谴”，每一个字都浸着血，掺着雷火，不是玩笑。

只是没算到，报应来得如此……有耐心。

窗外是城市的黄昏，霓虹初上，将玻璃将玻璃染得光怪陆离。这间顶级私立医院的特护病房，安静得像一座昂贵的坟墓。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敲打在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主人翁似的从容。门被无声地推开，没有询问，无需准许。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鞋尖一丝灰尘也无。然后是剪裁完美的藏蓝色西装裤线，笔直如刀。接着，整个身影占据了门口的光。

来的已不再是猫了。

朱大富，或者说，是由他元青亲手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用禁忌手段点化开智的那只孱弱橘猫，此刻就站在那里。身形高大挺拔，早年那点属于猫科的圆润早已被岁月和权力打磨殆尽，只剩下商海沉浮淬炼出的锐利与精悍。一张脸轮廓分明，眼神深邃，偶尔流转过一丝非人的金绿色幽光，是他如今唯一还带点“过去”的影子。腕上一块劳力士迪通拿，金光内蕴，价值不菲。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元青，脸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无哀伤，也无怜悯，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交割完毕的资产。

“师父。”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磁性腔调，听不出半点当年饿得喵喵叫的可怜劲儿。

元青眼皮颤了颤，浑浊的眼珠缓缓珠缓缓转向他，嘴角似乎想扯出个笑，却没成功，只带动干裂的唇皮渗出一点血丝。

“看来……”他气若游丝，声音破碎得需要仔细拼凑才能听懂，“……你这身‘人皮’，披得是越来越……熨帖了。”

朱大富并不在意这话里的刺，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掏出一张丝绒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擦了擦并无灰尘的手指，然后将手帕随手丢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托您的福。当年若不是您老人家破例施为，教我‘借运’之法，我早烂死在哪个阴沟里了，哪有今天？”

他说得平淡，话里的意思却重若千钧。借运，说得轻巧，实则是窃取、嫁接他人的命数与富贵机缘，损不足以奉有余，是术家大忌中的大忌。元青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此刻缠绕在他五脏六腑、不断吞噬生机的死气。

“是啊……你有今天。”元青重复着，目光掠过他那身价格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套房的行头，“富贵……逼人。”

朱大富微微富微微俯身，靠得更近了些，他身上高级古龙水和雪茄的混合气味，强势地冲散了周围的消毒水味。“可是师父，钱能通神，却买不来时间。”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式的坦诚，“您看，连您这样您这样有大本事的人，也逃不过生死轮回。我这几年，生意做得越大，心里越是不踏实。踏实。这泼天的富贵，总要有个长久的性命来消受，您说是不是？”

他终于图穷匕见。

元青闭上眼，胸膛微弱地起伏，像是累极了。

朱大富观察着他的反应，继续道：“我知道，‘法不外传’，您守了一辈子。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世道，讲究的是资源共享，合作共赢。”他顿了顿，抬手，轻轻摘下了自己腕上的那块金表，放在元青枯槁的手边，动作轻描淡写，却仿佛完成了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仪式。

“师父，时代变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病房门口的光线再次被遮挡。

一个，两个，三个……

沉默的身影鱼贯而入，悄无声息，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

他们穿着各异的昂贵西装，年龄相貌各不相同，有男有女，高矮胖瘦不一。但无一例外，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超脱常人的气息——或狡黠，或威猛，或灵动，或阴沉。更重要的是，他们走进来时，看向元青的目光，炽热、贪婪、渴望，深处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非人特质，与朱大富眼底偶尔闪过的光芒同出一源。

正好十二位。

他们在朱大富身后一字排开，微微垂首，动作整齐划一地向着病床行礼，姿态恭敬，眼神却灼烫得几乎要将元青连同这白色的床单一起点燃。

低沉而整齐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带着奇特的共鸣：

“请总教头，传授长生之法——”

声浪不大，却震得床头柜上的水杯微微晃动。

元青躺着，一动不动，像是已经被这阵势慑住，或是彻底放弃了挣扎。他闭着眼睛，仿佛连睁开的力气都已耗尽。

朱大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