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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自在的生肖

错拿龙傲天剧本后我成了全村笑话

十二岁那年我被告知自己是龙族转世，

从此日日打坐冥想、苦练呼风唤雨之术，

坚信自己肩负着唤醒沉睡同族的使命族的使命；

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真正的龙王携雷霆万钧之势从天而降：

“你只是个被抱错的凡人，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望着顷刻间收回所有灵力的双手，

我反而笑了——

十二岁那年的夏天，热得连村口老槐树上的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陈默盘腿坐在自家院子里那块被太阳晒得滚烫的青石板上，小脸憋得通红得通红，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砸在膝盖上，洇开一小开一小片深色。

他爹陈老实蹲在屋檐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里，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娘李秀兰站在灶房门口，撩起围裙不停擦手，眼神在儿子和丈夫之间来回逡巡，满是担忧。

堂屋正中央，中央，坐着一位不速之客——云清道长。道长须发皆白，一身青布道袍纤尘不染，与这农家小农家小院的烟火气格格不入。他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粗瓷碗里的凉茶，目光落在院中那个执拗的小身影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

终于，云清道长放下茶碗，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此子非凡俗，乃东海龙族遗落人间的一脉真血。”

“哐当！”李秀兰手里的水瓢掉在了地上。

陈老实猛地站起身，烟杆差点脱差点脱手：“道、道长，您说啥？俺家默娃子……是龙？”

陈默自己也愣住了，忘了继续他那模仿乌龟呼吸的吐纳法。龙？就是年画上那种腾那种腾云驾雾、行云布雨的神龙？

云清道长微微颔首，神色，神色肃穆：“贫道游历至此，察觉此地有水韵灵光隐现，循迹而来，果然不错。令郎命格贵不可言，身负唤醒沉睡同族、重整天地水元之重任。只是如今灵根未启，真血沉寂，需勤加修炼，引动体内潜能，方可，方可重现龙神之威。”

一阵死寂之后，狂喜席卷了陈老实夫妇。龙！他们的儿子是龙！祖坟冒青烟都不足以形容的荣耀！两人扑通一声就给道长跪道长跪下了，磕头如捣蒜。

而陈默，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细瘦、沾着泥灰，平平无奇。可那道长的话语，像一颗神奇的种子，瞬间在他心田里扎根、疯长。那些关于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的模糊传说，忽然间都有了清晰的指向——他自己。

原来，他不是陈默，他是龙他是龙。

从那天起，陈家坳少了一个满山疯跑的野跑的野小子，多了一个终日与世隔绝的“小龙王”。

陈默的生活的生活被彻底重塑。

他不再去镇上的学堂，理由是“凡尘学问，于大道无益”。家里最好的那间朝南屋子腾了出来，给他做“练功房”。清晨，天际刚泛鱼肚白，他就得爬上屋顶，对着东方第一缕紫气打坐，美其名曰“吞吐日精月华”。晌午最烈的时候，他赤膊站在烈日下，练习“御水诀”——其实就是对着一个大水缸不断挥手，试图让水面泛起一丝涟漪。夜里，则要观想“星辰大海，龙魂归位”，常常一坐就是半夜。

起初，村里人只觉得只觉得稀奇，孩子们扒着陈家院墙偷看，被陈默发现，他会板起脸，用一种用一种自以为威严实则稚嫩的语气呵斥：“凡人勿扰本座修行！”引得一阵哄笑。

时间久了，哄笑变成了窃窃私语和隐隐的排斥。

“老陈家的娃，魔怔了吧？”

“好好个孩子，让个牛鼻子老道给忽悠瘸了。”

“还龙呢，我看是懒虫！不下地，不干活，成天神神叨叨的。”

这些议论，陈默充耳不闻。他甚至主动疏远了从前唯一的玩伴、邻家女孩阿苗。有一次阿苗给他送来新摘的甜瓜，他却指着瓜上的露水，严肃地说：“此乃无根之水，蕴含微弱灵气，正好助我淬炼龙躯。”然后当着阿苗的面，把那点露水滴在额头，闭目感受。阿苗咬着嘴唇，眼圈红红地跑了。

父母一开始的兴奋和支持，也在六年漫长的、毫无成效的“修行”中，逐渐消磨。家里的积蓄因为要时常孝敬云清道长（道长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检查进度”，并留下一些需要花钱购买的“灵符”、“丹药”）而日渐减少，田地里的活计全靠两口子操持，陈默是从不插手的。看着他越来越消瘦，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亢奋明亮，陈老实和李秀兰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劝又不敢劝，毕竟，那是“龙王爷”的事，他们只是凡人爹娘。

偶尔，在深夜，听着儿子房里传来的、模仿雷声的低沉喉音，李秀兰会把头埋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陈老实只能重重叹一口气，翻个身。

陈默并非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质疑和自身的困境。六年来，他除了能把水缸里的水通过不懈挥手扇出几点水花外，并未展现出任何超凡能力。呼风，风不来；唤雨，雨不至。体内的“龙力”更像是个虚无缥缈的梦。

他也曾有过短暂的动摇。但每当这时，云清道长的话就会在耳边响起：“真龙苏醒，非一朝一夕之功，须忍耐常人不能忍之寂寞，承受常人不能承之孤寂。”他便又重新燃起斗志，将一切挫折归结为“考验”。

他还给自己另取了个名字——“敖辰”，写在纸上，藏在枕下。敖是龙族的姓，辰对应星辰大海。他相信，这才是他真正的名讳。

十八岁生日这天，到了。

按照云清道长最后的嘱咐，这是他“血脉觉醒，破茧化龙”的关键时刻。地点选在了村子后面最高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