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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理论研究 《雨巷》中圆点式审美的存在 ——试用圆点哲学浅读《雨巷》 ○章国新 一首《雨巷》几乎使戴望舒成了现代诗美的化身，有多 用。其实，全诗的叙述结构正是在点式的遗憾中蕴藏着圆式 少名家、读者对它读了又品，品了评，品了又评，笔者自己 结构的美好，而在圆的完美中又有着点式结构的参杂，这样 也曾一度被这种袭击灵魂的力量所触动，但总是怕自己拙劣 的外在叙述结构就使得这首诗有了错落有致的解读魅力。 的笔触践踏了彷徨在江南悠长雨巷的诗人，直到接触了马建 二、内在意蕴表达的圆点式 勋的哲学著作《圆点哲学》后，自己才知道了自己缘何感 《圆点哲学》认为：圆与点作为一种审美观念，圆创造 动。 的是静态艺术感受，而点创造的是一种动态的艺术感受。 一、外在叙述结构的圆点式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期盼的 《圆点哲学》以圆与点来论述这个世界的构成方式，这 也许是与美好事物的偶遇，希望逢着的是丁香一样结着愁怨 里的圆与点是一切事物极致的理性概括，他认为一切给人以 的姑娘，这姑娘也恰在这寂寥的雨巷，像我一样在哀伤的等 审美感受的事物都可以化解为无数的圆与点。而《雨巷》唯 待中虚拟着相逢知音的喜悦，雨巷中，她默默地走近走近， 美的忧愁之所以在我们心中汩汩地涌动，从其叙述结构上讲 在千万年之中，在无涯的时空里，没有晚一步，也没有早一 也正体现了圆点哲学的审美理念。 步，正好碰上了，而她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如梦一般地 整首诗从行为动作上就有一个圆点式的轨迹，诗中主人 飘过这叹息，这叹息到底是没有遇到知音的遗憾，还是对知 公彷徨于悠长而寂寥的雨巷，好像在期待美好东西的产生。 音相遇短暂停留的留恋，还是对知音永恒消逝的惋惜呢？而 彷徨是一个延续性动作，具有曲线性的拓展，而彷徨之后的 飘过的姑娘静默地远了，在没有找到答案的时间里已消逝在 “我”希望逢着丁香似结愁的姑娘，逢着是一个瞬间性动 雨巷的尽头。此时美好的事物好像已经消失，又好像依旧留 作，具有点式的停顿，而在逢着之后又有姑娘的彷徨，这里 在心底。雨的哀曲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和太息般眼 诗中主人公由彷徨到逢着愁怨的姑娘，再由哀怨的姑娘彷徨 光、丁香般的惆怅。消散的东西最后只留给读者无限的期盼 于主人公的雨巷，这就构成了圆点式的回旋变化，即彷徨→ 与追念。撑着油纸伞又独自徘徊在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这 逢着→彷徨。诗中接下去还有一个圆点式叙述结构，它体现 到底是命定的轮回还是无奈的归宿，全诗就这样周期性无限 在飘过→走尽→消散→飘过。这里飘过的逻辑起点与逻辑终 性地运动着反复着，画着让人寻味的意境之圆。并且在数不 点恰好构成了一个圆形结构的两端，而走尽与消散这两个慢 尽的起点与终点重合处又不断地展开新一轮《雨巷》。 镜头式的动作则是连接这两个端点的圆弧线。而这也正好体 《雨巷》首尾两段的复沓呼应给人创造的正是一种圆式 现了圆点式的美学结构。 的审美感受和谐、安宁以及静谧，其意境的格调也是唯美式 再细读全诗，我们还会发现，整首诗在总体动作结构上 的忧伤。它既没有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的唯美绝 又是以逢着→飘过→逢着为循环流程的，每次逢着都是一个短 望，也没有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彻底的忧伤，而是体现了一 暂的点式驿站，可能是美好事物的猝然相遇，也可能是知音千 种持中圆融的美。而其意象的构成却又具有一种安静的流动 万分之一的巧合。而每一次飘过却是一种流星式的流逝，找不 感。《雨巷》中意象之点有雨巷、油纸伞、丁香、我、姑 到消失的尽头，但在逢着之后的飘过，在飘过之后的逢着，这 娘。 样不断的重复中，这又构成了一个圆点式的轮回。 在雨巷的背景中，“我”由主角地位到遇到姑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