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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论新时期小剧场戏剧的艺术变革 胡星亮 内容提要 小剧场戏剧在新时期剧运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在近二十年的发展中，中国戏剧家对小剧场戏 剧的艺术特性进行了艰辛的探索。导演和舞美的艺术创造，着力于建构观演共创、共享的剧场空间和戏剧空 间；演员与观众的观演关系，追求舞台假定性与表演真实性的结合 ，演员直接面对观众进行心灵的对话和交 流，以及观众参与所形成的观演互动；剧本创作贴近现实人生，在简练的剧情结构中，与观众心灵产生互动。 小剧场戏剧也以其审美的独特性，从导演、表演、舞美设计、剧本创作等方面，对中国戏剧艺术的变革产生了深 刻影响。其探索中的不足，也为今后中国小剧场戏剧的发展提供 了艺术经验。 关 键 词 新时期 小剧场 戏剧空间 观演关系 剧本创作 新时期小剧场戏剧是从 1982年北京人艺演 程，传统的、商业的、主流的戏剧也可以是小剧场 出 《绝对信号》开始的。从 20世纪80年代小剧场 的，那么 ，较小的、非常规的剧场空间特点，就是所 的偏重现代派的戏剧探索，到90年代小剧场 的实 有小剧场戏剧所必须考虑的。这就是说 ，不论是 验与商业、现代与传统、先锋与通俗的多元并存 ， 现代的还是传统的、主流的还是商业 的，进入小剧 在世界小剧场运动史上，中国小剧场戏剧走过了 场 ，都必须在这个较小的、非常规的剧场空间里进 一 段独特的发展道路。 行艺术的探索与创造 。 什么是 “小剧场戏剧”的艺术特性?中国戏剧 小剧场戏剧必须在较小 的、非常规的剧场空 家是在 中外戏剧交流和小剧场艺术实践中，逐渐 间里进行艺术探索与创造 ，而当演员和观众走进 感受到剧场空间对于小剧场戏剧 的重要性，而认 这个较小的、非常规的剧场空间时，其观演关系和 识到小剧场戏剧的本质特征就在于它那较小的、 艺术感受比较大剧场肯定会发生变化，于是相应 非常规的剧场空间。这就像林克欢所说的：“近百 地，编剧的意识和创作、导表演的观念和方法、舞 年来 ，小剧场艺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变化 ，不 同国 美设计的追求和技巧等，也必然会有所变革 。小 家、不同地区的发展也不尽相同，尤其是在经历了 剧场戏剧因此而呈现出独特的品格与魅力。 现代主义一后现代主义的淘洗之后，小剧场艺术 更形成了千差万别的艺术形态。但几乎所有的小 剧场演出，都必须考虑剧场空间的特点。” 确实， 小剧场有正规的和非正规 的两种 ，新时期 的 如果说实验、探索还并非小剧场所必须经过的历 小剧场戏剧大都是在非正规的小剧场演出的。这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 目“中国现代 比较戏剧史(1949 2000)”(项 目号：o2Bzwo45)~n教育部 “跨世纪优秀人才”基金项 目“当代 中 外 比较戏剧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198 维普资讯 论新时期小剧场戏剧的艺术变革 种小剧场可以是大剧场的排练场、休息室或舞台， 是能将观众包容在特定戏剧情境的时空结构即 也可以是教室、饭厅、车间、仓库或咖啡馆、舞厅、 “戏剧空间”中。由此，就形成小剧场戏剧特有的 酒吧等场所。而不论是正规 的或非正规 的小剧 观演关系和小剧场演剧灵活多变又富有意味的戏 场 ，它们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剧场 ，没有传统大剧 剧空间。或是像 《绝对信号》、《挂在墙上的老B》、 场的镜框式舞台，也没有用乐池或脚灯隔开的固 《火神与秋女》、《思凡》、《与艾滋有关》等演出，表 定 的表演区和观众区，它们是面积较小的、简陋空 演区延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