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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商顶身股研究 —— 一个民间法的视角 摘 要 顶身股作为山西商人的一项红利分配惯例，发端于明末清初在晋商中广泛 应用的东伙合作制。这一惯例虽然没有为当时国家正式的成文法所直接吸纳， 不属于国家法律的范畴，但在当时晋商社会经济活动中又以其明确的权利义务 关系而事实上起着调整东伙社会经济关系活的法的作用，可以归结为现代法学 界兴起的民间法的研究范围。本文正是从民间法这一独特视角来分析、研究顶 身股，将这一较多为经济史学界所关注的制度创举首次纳入法学、法律史研究 范围。全文立足于史料和前人已有研究成果，共 7 个部分，即前言、正文 5 章 和结语。 前言着重介绍了本文选题的背景及意义和研究方法及行文思路，创新性地 通过民间法这一崭新视角将顶身股首次纳入法学、法律史研究的范围。 正文第 1 章首先介绍了顶身股的产生、发展演进过程。指出在清嘉庆、道 光年间，晋商广泛应用的东伙合作制中以股份分配利润的方式发展、演进成顶 身股；其后，在适应实践发展要求的过程中，“应支”、“故身股”和“护身银两” 的规定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了顶身股。在此基础上，本文进一步分析了顶身股在 山西产生、发展的社会历史条件，指出“得人者昌”的思想认识基础、“以义制 利”的经营价值观、相互竞争中汇集人才的现实考虑以及劳动要素相对价值提 高的客观实际是顶身股在山西产生、发展的社会历史条件。同时，本文通过对 史料和前人已有研究成果的分析、研究指出就地域范围而言，顶身股主要局限 于山西商人，而非仅仅山西省境内；就行业范围而言，山西商人涉足的各行各 业都有不同程度的应用，但以山西票号中顶身股应用最为广泛，也最为完善。 正文第 2 章以山西票号为主要考察对象，介绍了顶身股的具体内容。这部 分主要以山西几家票号的合约、号规和分红帐为基础，介绍了顶身股资格的取 得，顶身股的确定及其等级，顶身股的权利义务和顶身股的退出。一般而言， 在山西票号中要经过三年的学徒训练并经考核合格，再加七年或七年以上班期 做事并无过失和失误才能取得顶身股的资格；后来虽经过乔致庸的改革，但仍 然相当严格。顶身股通过记入《合约》、《万金帐》或《号规》加以确定，起初 1 晋商顶身股研究 —— 一个民间法的视角 从一厘到十厘分为十个等级，后来又增加为每半厘一个等级共十九个等级。顶 有身股伙友与财东均等分红，但不承担商号对外债务的连带责任。为了解决眼 前的生活顾虑，伙友可以通过“应支”预支帐期分红；而每个帐期分红之后除 了扣除这部分“应支”外，伙友还应向号中存入一定的“护身银两”。顶身股一 般会因为伙友的去世、铺辞伙友和伙友辞铺而退出，而为了解除伙友的后顾之 忧，对于去世的伙友还继续给予一定帐期的分红。 正文第 3 章着重于对顶身股民间法属性的分析。这部分首先在综合目前众 多从事民间法研究学者成果的基础上介绍了民间法的一般原理，指出较之于国 家法和一般民俗，民间法具有地域性、自发性、确定性和有保障性的特征。接 着在前两章介绍的基础上逐一分析了顶身股的民间法属性。 正文第 4 章对顶身股的效用进行分析。首先从顶身股对伙友产权和层次性 方面的激励以及在晋商人才遴选、培训和使用二个方面，分析了顶身股的作用。 接着从对目前晋商研究中关于顶身股缺陷主流观点的反思入手，提出缺乏对顶 有身股伙友的有效制约、财东的无限责任以及晋商后人安于享乐的思想是顶身 股在实际运行中偏向的原因，并指出其在人才培养方面浓厚的封建色彩是其在 现代条件下直接应用的一个致命缺陷。 正文第 5 章在上文研究与分析的基础上，指出虽然晋商顶身股在现代条件 下已经没有直接适用的可能，但其在当时社会运行过程中所体现出的作用和表 现出的缺陷对于我们现在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系仍具 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最后，结语在总结全文的基础上指出本文研究的不足之处，并提出进一步 完善的方向。 关键词： 晋商；顶身股；民间法；惯例 2 晋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