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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文化民族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论析 张世保 (中南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 湖北 武汉 430074 ) 　　摘要 : 文化民族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可谓一对孪生兄弟 , 它们产生的时代背景 、社会条件基本一致 , 在内容上也有相当程度的重合 , 它们都是现代性的产物且都强调对民族文化的珍视 。但文化民族主义与文 化保守主义的思想主旨、立论方法乃至社会影响都有很大的不同 , 甚至可以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潮 。 关键词 : 文化民族主义 ; 文化保守主义 ; 现代性 中图分类号 : G04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0257 - 0246 (2008) 12 - 0190 - 05 　　文化民族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是两个在内容上有相当重合但在内涵上却有极大区别的概念 。对这 两个概念 , 学术界已有深入的辨析 ,① 以已有研究为基础 , 本文试图对这两个概念的内在关联与本质 区别作进一步的论述 。 一 、文化民族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的内在关联 　　文化民族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可以说是一对孪生兄弟 。它们产生的时代背景 、社会条件基本一 致 , 在内容上也有相当程度的重合 。对于它们的内在关联 , 可以从以下两方面加以阐述 。 第一 , 文化民族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都是现代性的产物 。 在内生型现代化国家 (如英国、法国) 里 , 民族主义与现代性本身是一体的 , 是不矛盾的 , 其 文化民族主义的产生也是自发的。只有在后发外生型现代化国家中 , 自觉的文化民族主义才有可能产 生 。这种文化民族主义的兴起最早要追溯到 18 世纪的德国。当时 , 英国已经完成了资产阶级革命 ; 法国是处于革命前夕的一个强大的统一国家 ; 相对于英法而言 , 而处在极度分裂状态下的德国是现代 化的后来者 。经济的停滞和政治的分裂 , 加之法国的对外武力征服和扩张 , 使德国未能沿着经济 ——— 政治 ———文化的路线走英法式的正常的、健全的民族主义发展道路 。在国家软弱的情况下 , 对个人权 利的向往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 , 周围各国的强大尤其是法国的文化入侵使德国的知识阶层逐渐警觉 ( ) 起来 , 到 18世纪后期 , 德国古典 “人文主义 ” 1730—1830年 兴起 , 出现了康德 、赫尔德 、莱辛 、 费希特 、莱布尼茨和贝多芬等大师级人物 , 他们在哲学 、文学和音乐等领域都创造了辉煌的成就 , 并 从传统文化中寻找民族延续的动力和民族独立的道路 。正是他们 , 使德国成为 “文化民族主义 ”的 发源地 。1806年拿破仑发动的击败普鲁士军队的 “耶拿战役 ”及 1807 年 《提尔西特和约 》的签订 , 使德意志蒙受奇耻大辱 。那些具有强烈民族情感的旗手们面对强敌振臂高呼 : “只要我的血管里还流 基金项 目: 教育部人文社科基地重大项 目 ( 07JJD770 100) ;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 ( 06CZX016) 。 作者简介 : 张世保 ( 1974 - ) , 男 , 湖北巴东人 , 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 , 哲学博士 , 研究方向: 20 世纪中国哲学 史、近代思想史 。 ①　参见何晓明: 《近代中国文化民族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的关系 》, 《新视野 》2007 年第 4 期 。 文化民族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论析 191 淌着血 , 就决不背弃我的德意志祖国和她的神圣的事业 。现在我比以前更深地感到我属于德意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