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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入式互动：当代基础教育学校变革的策略 探新 ——以“新基础教育”成型性研究为例 杨小微 华东师范大学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研究所 摘要：从中西学校变革的历史梳理中概括学校变革的策略变化走向，其基本进路是学校 变革的内涵由局部走向整体走向转型，外延发展上则从一校变革到多校互动再到区域推进。 从当代中国丰富多彩的中小学变革实践中选取“新基础教育”研究作为案例，归纳其在 15 年研究进程中变革策略的创新成就，并从总体策略、具体策略及策略背后的方法论更新等方 面加以展开阐述。文章最后重点讨论了介入式互动研究与实验研究、与行动研究、与叙事研 究的异同。 关键词：介入式互动 学校变革 策略探新 学校变革是构成整个教育改革一盘棋的有机部分，具有核心战略意义。当前的中小学 变革实践正在呈现这样一种基本面貌：以学校转型性变革为基本内涵，以区域推进为基本方 式，以学校变革理论与素质教育实践的互动生成、双向建构为基本过程，以学校、区域行政 和理论研究队伍为变革的基本力量，以介入式互动实践为基本策略。 一、中西学校变革的策略变迁 当我们试图勾勒改革开放 30 年来学校变革的发生发展演变走势时，才发现它像是一列 火车行进在蜿蜒曲折的崇山峻岭之间，忽隐忽现、扑朔迷离。但如果不避简陋，也是可以将 其演进轨迹作一些大体描述的。 30 年间我国中小学学校范围内的变革从内涵变化上看，大体经历从教材、教法、教学 手段等单项单科的散点式改革进入到关注课内外关系的综合、整体性改革，再进入到从价值 取向、内在要素及结构乃至整体面貌都要实现更新式重建的转型性变革；而从外延变化上看， 则出现从一校变革到多校互动，再到向整个区域学校扩散辐射、全面推进变革的趋势。在这 样一种大略的进程中，学校变革的策略也相应发生变化，对学校变革与区域推进到底应该是 “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或是两者结合的不同回答，对学校变革究竟应该侧重于人、 侧重于技术、侧重于学校还是着眼于整个系统的不同主张，均导致变革策略及其推进战略上 的不同旨趣。这一情形，与西方国家自上世纪下半叶以来的学校变革发展走势大体相似。 1 从下表 （表 1）可以看出 20 世纪西方学校变革策略的主要类型及其概貌。 表 1：20 世纪下半叶西方学校变革策略分类表 划类标志 主要类别 备注 作用方向 自下而上 上下结合 自上而下 普遍见于欧美国家 （非集中化运动） （集中化运动如美 国课程标准运动） 指向对象 个别变革 组织变革 系统变革 Per Dalin (fix part; fix people) (fix school) (fix system) SashkinEgermeier 核心设计 综合设计 系统设计 Stringfield 方式或 规范—再教育 经验—合理性 权力—强制 Chin Benne 手段 R.G.Paulston 其它 以人为中心的对策 以任务和技术为中心的 以组织结构为中心 组织行为学理论 变革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