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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经 冰 区域差距与中国环境全要素生产率 ●张可云 易 毅 张文彬 [内容提要] 本文将COD和S02去除量作为产 出，通过 Malmquist指数测度 1992—2009年中国 28个省市的环境全要素生产率 ，并从不同角度分析区域经济差距对它的影响。我们发现，人均 GRP 和环境全要素生产率之间具有倒 “u”型曲线关系，区域差距缩小带来生产率增长差距的缩小 工业化 程度提高导致生产率增长率下降，而外贸依存度和人1：7密度对其有显著正向影响，中国没有完全走 出 粗放增长模式。另外，横向经济区划对于区域经济差距和生态环境问题的解决有一定启发意义。 [关键词] 区域差距 环境全要素生产率 倒 “U”型曲线 中图分类号：Fl14．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670(2013)03—0092—7 一 、 引言 束。近年来，随着人们对环境污染关注度的提高⑧，有些学者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区域经济差距经历了缩小一扩大 开始通过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 在中国区域生产率分 一 缩小的演进过程，2O世纪80年代，落后地区农业生产率的 析中纳入环境因素，不过，他们使用的是全社会(或工业)总 提高对中国区域经济收敛的形成产生了更为重要的影响(董 投入和产出，只是加入了环境污染这一 “坏”产出，所测算的 先安，2004)，20世纪90年代，中国市场化进程中劳动力市场 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环境全要素生产率，只能称作考虑环境 扭曲导致的要素配置效率差异是这一时期区域差距扩大的深 因素的市场全要素生产率。我们将两项 “坏”产出COD和 层原因(蔡防、王德文等，2001)，十六届三中全会(2003)之 S0：的去除量 作为 “好”产出，并选用工业企业污染治理投 后，中国的区域经济在统筹区域发展的背景下向高位趋同，这 入，通过基于DEA的Malmquist生产率指数来测度中国的环 也是改革开放以来一系列经济发展战略和政策长期作用的结 境全要素生产率，以弥补该指数无法测度 “坏”产出的缺陷。 果(刘树成、张晓晶，2007)。国内外研究者对20世纪90年代 在现有文献中，分析中国区域差距和全要素生产率(含考 中国区域差距的扩大给予了广泛关注，到21世纪初进入高峰 虑环境因素的)的较多，而将两者结合起来，分析其相互影响 期④(金相郁、武鹏，2011)。总体来说，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 的较少，仅李静(2009)、王俊能等(2010)、杨俊等(2010)分析 区域差距的演变趋势和影响因素，以及不同经济领域的区域 了人均GRP和工业比重等因素对环境效率的影响，胡晓珍等 差距等方面。中国区域差距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物质资本， (2011)将环境污染综合指数作为经济的非理想产出纳入非 人力资本等生产要素的积累和全要素生产率(TFP)②，有人认 参数DEA—Malmquist指数模型，测度并分析了我国的绿色 为要素投入差异是我国地区差距的主要决定因素(李国璋、周 Malmquist指数对区域经济增长差距的影响及其时间演化趋 彩云，2010)，也有研究指出，全要素生产率差异才是我国地区 势，王兵(2010)全面分析了中国环境效率、环境全要素生产率 差距的主要决定因素(彭国华，2005；李静、孟令杰等，2006；郭 及其成分，并对影响环境效率和环境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因 庆旺、赵志耘等，2005)。 素进行了实证研究。他们的研究结论各异，并不都支持王兵 现阶段，中国区域间工业发展差距是经济发展差距的主 (2008)在分析APEC17个国家和地区时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