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高等教育收费制度60年的变迁逻辑——基于支持联盟框架的分析.pdfVIP

中国高教研究 我国高等教育收费制度 60年的变迁逻辑术 基于支持联盟框架的分析 朱家德 李 自茂 摘 要：建国以来，我国高等教育收费政策始终兼具福利性与市场性，贯穿其变迁的主线索是效率与公平。这一制度的变迁 逻辑可以由支持联盟分析框架做 出很好的解释。受高等教育权是高等教育收费制度的福利派联盟和市场派联盟的 深层核心信仰。制度的变迁源于高等教育收费制度 的福利派与市场派在政策子系统外的政治经济等因素影响下， 通过政策取向学习，在效率与公平之间达成新 的信仰体系，从而形成新 的支持联盟。 关键词 ：高等教育收费制度 ；受高等教育权 ；效率 ；公平 ；支持联盟 高等教育收费制度指 国家对高等教育中收取的学费和杂 架正是为解释这样一种可能性 ．即尽管政策领域 中的决策者 费实行有效管理而制定的法令和规定．由高等教育的 目的任 或利益集 团的组成是稳定的．政策却发生了变化 的原因。支持 务决定。全世界的高等教育收费制度都是依本国的政治、经 联盟框架假定一个三级层次的信念系统 (深层核心信仰、政策 济、文化状况和对高等教育的政策及传统而定，总体上可以划 核心信仰和工具性信仰)。深层核心信仰是基本规范和本体论 分为 “福利型”与 “市场型”两种① 建国60年来 ．高等教育收费 观点 ，稳定性极强．是极难改变的；政策核心信仰是关于子系 制度历经多次变革．但其变迁始终贯穿效率与公平这一对主 统实现其核心价值的基本政策立场，是联盟的基本黏合剂 ．虽 线索 ．历次变革或调整均是为了实现教育效率或教育公平或 然不是僵化不变的．但调整起来也非容易之事 ：工具性信仰是 二者兼而有之 对于我国高等教育收费制度的变迁逻辑。不少 关涉一些工具性信息的认识．是较容易改变的．政策理念的相 学者从公平产 品理论、人力资本理论、比较收益理论、成本分 互学习常常发生在这个层面 政策子系统 内的各成员 由于不 担理论、成本回收理论、路径依赖理论以及政府行为的分析框 同的政策信仰而形成较稳固的联盟。支持联盟框架已被证明 架对这一问题进行了解释② 目前的研究主要是采用组织性区 可以用来分析实质性的政治冲突和高技术复杂性的案例。它 分或利益分析法．认为决策者或利益集团的更替是政策变迁 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把超过十年或更长时间的政策过程看作 的主要推动力量 ．忽视了这样一种可能性——尽管政策领域 一 个整体．其关注的焦点是政策取向学习．并认为制度变迁的 中利益集团的组成是稳定的．但这些利益集团的政策偏好则 主要原因是通过政策取向的学习进而修改政策信仰来实现 ． 有可能发生变化 现存政策制定者 的政策偏好发生改变也同 并把政策子系统看作其最好的分析单元。张文静在研究比较 样会促使政策发生变迁。正是基于这样一种考虑 ．本文拟从支 国内外文献基础上认为政策子系统是 由共享各种不同信仰 的 持联盟分析框架对我 国高等教育收费制度变迁逻辑做 出解 行动者所组成的不 同联盟 ．以及这些联盟之间存在 的张力所 释．为学界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形成的一个 “场域”．正是这个场域 内部存在的斗争与妥协导 一 分析框架 ：支持联盟 致 了促发政策形成 的动力结构 萨 巴蒂尔在解释政策导 向学 、 2O世纪80年代．保罗．A．萨巴蒂尔提出支持联盟框架。后 习时认为 ：“不同联盟中的成员为了推动他们的政策 目标的实 来他与简金斯 ·史密斯合作设计 出支持联盟的分析框架 ．即 现而去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 ”[i]161根据支持联盟框架的逻辑 ， 1988年的支持联盟框架范式 支持联盟框架被定义为：“由来 政策随时间变化而受几个方面的影响：政策子系统外部事件 ， 自不同职位 (选举的和行政机构的官员、利益集团的领导人、 包括社会经济条件变化、统治联盟系统性变化、来 自其他子系 研究者等)并具有 以下特征的人组成 ．他们 ：(1)共享一个特定 统政策变化以及公共舆论 的影响等 。而政策微调更多源 自子 的信仰系统——～套基本的价值观、因果假设和对 问题的感 系统内部的政策学习。根据支持联盟的核心观点 ，我们把 知 ：(2)长时间内对一项协调行动毫无争议”[1]。支持联盟框 “1998年 的支持联盟框架范式 ”图转化为两个维度 ：以深层核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 目“社会 问责视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