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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翼轨迹对昆虫前飞气动性能的影响* 余永亮1,2 童秉纲1 1. 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生物运动力学实验室，北京 100039 2.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力学和机械工程系，合肥 230026 摘要 本文用理论模化的方法研究了昆虫前飞时拍翼轨迹( “O ”字型和“8”字型)对气动力影响。结 果发现，对于“O ”字型(椭圆型)轨迹，顺时针方向拍动可以提高升力，但推力下降；逆时针方向的 拍动可以提高推力，但升力下降。而对于“8”字型拍翼轨迹，正的轨迹可以在增加时均升力的同时 使得时均推力不降，是一个比较优的产生高气动力的方案。 采用系留方法对多种昆虫翼尖的拍翼轨迹进行 0 引 言 了观测，结果发现，部分虫子(瓢虫Coccinella, 大 自然界中自主飞行的动物，无论是大型鸟类 蚊Tipula paludosa, 大黄蜂Bombus hortorum 等) 还是小型昆虫，都采用拍翼方式(下拍、仰旋、 的拍翼轨迹出现交叉，呈现细长的“8”字型； 上挥、俯旋)来获得飞行所需的驱动力，特别是 部分虫子(大蚊 T. obsolera, 雄蜂 Eristalis, 大黄 小型昆虫，为了克服因其尺度小而导致低雷诺数 蜂B. lucorum 等) 的拍翼轨迹比较简单，呈扁平 (平均尺度为 3~5mm，Re ＝101 3 的“O ”字型；也有的虫子(如食蚜蝇Episyrphus) ~10 ) 的气动局限 性，更是普遍运用了拍翼这种实现非定常流动控 拍翼轨迹很简单，上挥和下拍轨迹重合，呈“一” 制的运动方式。通常，昆虫的尺度越小，Re 数 字型；而蜜蜂Apis 的上挥和下拍轨迹还交叉两 越低，但是其拍翼频率f 更高，小型昆虫的f 次，俗称双“8”字型。Zanker[7]通过大量观察， 100Hz 。此时表征流动非定常性的 Strouhal 数 还发现昆虫前飞除了种群以及个体间会出现拍 St11/Re ，因此，对中小型昆虫高频拍翼所激 翼轨迹的差异之外，连单个虫体的左右翼都会有 发的强非定常粘性流动，St 比Re 更重要[1] 。 不同的轨迹。Grodnitsky[8]在其著作中也勾画了 在近十年来，人们通过昆虫活体系留观测 昆虫前飞拍翼的“O ”字和“8”字型轨迹。 (tethered method) [2] [3,4] 迄今为止，对昆虫拍翼轨迹的研究仍停留在 、模型翼拍动试验 、N-S 方程数值模拟[5,6] [1] 活体昆虫的观测上。既然实际的昆虫拍翼轨迹或 以及理论模化 等途径做了许 多工作，致力于研究拍翼的非定常空气动力学， 呈现细长的“O ”型，或呈现细长的“8 ”型， 探索昆虫在低雷诺数下产生高气动力的机制。研 那么，就该去认识这些轨迹的存在是必然还是偶 究表明，昆虫悬停飞行时非定常拍翼可使翼前缘 然？它们是否会对气动性能产生影响？ 出现较强的附着涡，从而维持了拍翼行程中的高 深入地研究拍翼轨迹对气动性能的影响，以 升力，并且在拍动初期的剧烈加速以及在拍动末 及其中的非定常流动规律是十分重要的，不仅可 期的翼快速上仰旋都会产生高气动力。这些高升 以为我们理解自然界中昆虫自由飞行提供一定 力归功于流体对拍翼急剧变速的瞬时动力响应， 的理论依据，而且还可为将来研制拍翼微型飞行 即附加惯性效应，以及拍翼行程中附着在翼表面 器做技术储备。 的前缘涡和不断脱泻的后缘涡的共同诱导作用 为此，本文用理论模化的方法来研究昆虫前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