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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问题测验与道德心理的结构成分探析 杨韶刚 吴慧红 (南京师范大学道德教育研究所，南京 210097) 摘要：确定问题测验（DIT ）是科尔伯格的学生莱斯特提出的用来研究道德判断发展的一种心理测验方法。近30 年 来，该测验取得了很多新的进展，其中一个重要贡献就是提出了四成分模型理论，这是对人的道德心理结构所做的深 入分析，对理解人的道德行为具有重大的启示意义。本文从历史和理论的角度对该模型进行深入评析，并结合我国实 际探讨了该模型的一些有价值的贡献及其不足。希望为我国道德心理学研究提供一些有借鉴意义的观点。 关键词：四成分模型 道德敏感性 道德判断 道德动机 道德品格 一 随着21 世纪的来临，我国政府就道德建设问题发布了一系列重要文件，并提出了在“依法治 国”的基础上进行“以德治国”的战略决策。我们不难发现，新世纪之初是我国道德意识唤醒的一个 新开端。在这个令人奋进的时代，经过了几代学者和教育工作者的努力，道德心理学和道德教育研究 正在走出稍有些混乱的青少年期，渐渐步入相对来说更为成熟的阶段。在这个阶段，道德研究该如何 更好地进行？怎样防止陷入“轰轰烈烈地抓道德教育，扎扎实实地抓应试教育”的怪圈？以及有关未 成年人道德建设怎样实施的问题等。不可否认，这就需要我们从更高的理论视角进行研究，同时吸收 别人已经取得的一些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将对我们的道德教育提供很多有价值的借鉴。最近，美国明 尼苏达大学伦理研究中心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理论和道德心理结构的创新思想，给这个领域里的工作 注入了一些新的活力。 明尼苏达大学伦理研究中心是科尔伯格的弟子吉姆·莱斯特（Jim Rest ）建立的。在创建之 初，它对道德发展的研究是在科尔伯格的道德阶段论基础上展开的。我们知道，科尔伯格在道德认知 发展方面的研究常常受到谴责，原因之一是由于他的研究过于繁琐，主要表现在他的主观的测评工具 “道德判断会谈（简称MJI）”以及评分系统上。因此莱斯特发展了科尔伯格的MJI，于1974 年发 明了一个多项选择的客观道德测评工具“确定问题测验（DIT）”。由于DIT 的简便易用，它很快成 为道德认知发展领域中使用最广泛的测评工具。从1974 年被正式提出来之后，迄今为止已有超过 400 项公开发表的和更多未公开发表的研究使用了该测验，其中涉及的被试就有50 多万人。经过20 多年的研究之后，一个不可避免的结果就是，所积累的这些大量的实证研究数据完全可以导致对该领 域中一些概念进行重新定义。近年来，明尼苏达大学的研究者们基于大量的实证研究提出了两个具有 统领这个领域新研究的概念：一是道德认知图式理论和相应的测评工具DIT-2，另外一个就是道德四 成分模型（Four Component Model）。关于DIT-2 的理论评述，我们已有先期文章发表。本文着重 探讨道德四成分模型及其对我们的启示。尽管此概念仍然处在其研究的早期阶段，留给我们很多的不 确定性，还有待于更多的研究去进行充实和发展，但它从一个侧面告诉我们，道德心理的结构已不再 是我们传统认为的“知、情、意、行”的简单构想了，其中还有很多值得我们探讨和思索的复杂结构 成分。四成分模型的提出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启示。 1 二 1 、四成分模型的提出 四成分模型最早是莱斯特1983 年在《儿童心理学手册》的第三章回顾道德认知发展的研究中提 出来的。“这篇文献综述的焦点是确定那些小型的研究发现，这些发现认为可能存在着另外一些道德 过程，然后提供一个可以使这些不同的过程得到理解的上层结构。四成分模型就是这项研究的结果， 它成为20 世纪90 年代及以后所遵循的研究框架。”① 因而，四成分模型的提出被西方学术界看作是 一个“重要的理论进步”。 那么，人们何以会对这个新的理论观点如此青睐呢？我们知道，在传统的道德认知发展研究中， 一个重要的问题是那些被标识为只有单个维度的道德心理学理论在面对复杂的道德功能时往往是站不 住脚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有关道德认知判断的理论。莱斯特的模型企图通过对四种心理过程（既包 含认知成分又包含情感成分，还包含人格成分）的描述，来更完整地理解人的道德心理发展。这些成 分共同作用，最终落实在我们所观察到的道德行为中。因为莱斯特相信，人的道德行为必定是确定德 性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正如汉恩（Haan，N.）等人所说，“行为总是更接近于人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