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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若干思考 胡书东 社会主义工业化、现代化的最终 目的和根本动力是满足人民群 众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经济发展是为 了将社会可分配的 “蛋 糕”做大。无论 “蛋糕”大小，既然是满足人的需要，就有收入分配问 题。收入分配公平与否，直接关系到社会的发展进步，反过来又会对 经济发展产生深刻影响。收入分配的极端平等和极端不平等都会损 害经济发展，也都不会持久下去。改革开放使我国收入分配制度发 生很大变化，基本消灭了计划经济时期一次分配领域的平均主义倾 向，物质刺激和经济回报成为正常的经济法则。但是，我国收入分配 差距 日益扩大，到 目前 已经比较严重，既影响到社会公平正义，又威 胁到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协调发展，成为亟待解决的大问题。收入分 配问题的产生与政府关系密切，收入分配问题的解决也需要政府发 挥应有的作用，并决定着政府 自身的生死存亡。 一 、 准确认识和把握我国收入分配差距问题的性质、成因和影响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居民收入分配差距呈持续扩大趋势，我们应 该正视这一问题。1992年以来，反应居民收入分配状况的城乡居民 收入比例、基尼系数等主要指标都说明了这一点。1992年以后，主要 量化指标反应的城镇居民内部、农村居民内部、东中西部地区和东北 地区内部的收入分配差距都呈扩大趋势，形势一样不容乐观。 1气 改革开放以来，收入分配差距扩大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其经 济社会影响也很复杂。我国收入分配差距最为基本的原因仍然是个 人禀赋差异。体质体格、受教育程度和内容、个性修养等特征都会造 成不同人之间的收入差异。改革开放使个人禀赋差异与收入分配更 为紧密地联系起来。由于我国市场化进程由点及面、由浅入深，市场 化时间先后、程度深浅不同的地区、行业和企业及相应的人群会产生 收入分化，出现收入差距。从这个意义上说，收入分配差距扩大是市 场化改革的必然结果这一论断是正确的，这种收入差距扩大也是合 理的，绝大多数人都能接受这种收入分配差距。 改革开放前，我国之所以能保持较为公平的收入分配格局，根本 原因在于全国实行公有制，国家严格控制全部经济活动和居民生 活。改革开放后，国家控制一切的计划体制解体，市场机制逐步在资 源配置中发挥基础性作用。收入分配越来越考虑个人禀赋差异，劳 动报酬与个人贡献挂钩越来越紧密，收入分配差异开始显现。非公 有制经济除了劳动参与收入分配外，物的要素投入也参与收入分配， 要素所有者根据要素所有权参与收入分配。 市场化改革并不必然会带来社会收入分配差距悬殊，并不是所 有的市场化改革措施都无一例外地会拉大收入分配差距。经济快速 发展也并非必然伴随收入分配差距的急剧扩大。库兹涅茨倒u形曲 线假说并不具备公理意义。就如同经济增长并不必然伴随通货膨胀 一 样，经济增长并不必然导致收入分配差距增大。 我国收入分配差距持续扩大，成为社会问题，有其深刻的社会根 源。在国民收入分配格局中对我国收入分配差距变化影响最大的不 是按劳分配这一块，而是按物质要素分配这一块。居民家庭收入中 来源于劳动报酬的部分在相对下降，而来源于非劳动报酬的部分在 1 相对上升。农村居民家庭所从事的农林牧渔业家庭经营，受到土地 面积、水土条件、经营管理水平、努力程度、技术和资金投入等因素的 影响，各个家庭之间的经营结果存在较大差异，工资性收入和家庭经 营非农产业的经营结果在不同的家庭之间差异更大，最终都体现为 农村居民家庭之间收入水平的差异。城镇居民家庭工薪收入取决于 个人禀赋条件。城乡居民无论是传统职业性的收入来源，还是新增 的收入来源，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都受到物质财富的直接、间接影响。 那些具有较多财富积累的家庭，更容易进行人力资本投资和物质资 本投资，实现财富的累积效应。投资需要启动资金，投资一旦成功， 财富积累比工资收入要快。所以，财产性收入一般集中在已经富裕 的阶层，有钱人会更加有钱，社会财富快速向少数人集中。而那些较 为贫穷的家庭，则因为物质资本投资和人力资本投资不足，所获劳动 报酬有限，更没有太多的要素投入回报，很容易陷入贫困循环，形成 所谓的马太效应。最终的结果是居民收入分配差距持续扩大，并部 分呈现出代际转移的苗头。而且，这种代际转移还体现为社会阶层 流动性出现减弱趋势，农村居民等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