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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贸易对中国第二产业就业占比的影响分析 刘凤良 唐诗磊 [摘要] 通过构建包含国际贸易的三部门模型，本文分析了国际贸易对于中国第二产业 就业占总就业比例的影响。模型的显示解表明，国际贸易对于第二产业就业占比存在两方面 影响：贸易顺差比例的提高将会提高第二产业就业占比；在控制贸易顺差的情况下，出口率 的提高会降低第二产业就业占比。基准模型的模拟结果显示，本文构建的简单模型能够较好 地拟合中国第二产业就业占比的变动趋势。反事实模拟结果显示：1978 年至20 世纪90 年 代中期，国际贸易降低了中国第二产业就业占比；而从上世纪90 年代中期开始，国际贸易 则提高了中国第二产业就业占比，并且这种提高作用在近几年表现得尤为明显。而在未来五 年里，主要受第二产业贸易顺差率下降影响，国际贸易对于中国第二产业就业占比的正向促 进作用将显著下降；受此影响，中国第二产业就业占比将出现下降。 [关键词] 国际贸易 第二产业就业占比 产业结构 一、引言 从 1978 年起，中国第二产业从业人员总量不断上升，其占总从业人员量的比重也在不 断提高。1978 年，第二产业从业人员数仅为8102 万人；而到了2010 年，第二产业从业人 员数已经达到2.18 亿人，相比1978 年增长了约2.7 倍，年均增长约3.05% 。1978 年，第二 产业从业人员占总从业人员数的比重仅为 17.3%，而到了 2010 年，这一比重已经提高到 ① 28.7% 。 第二产业就业量的提高来源于两方面：一是总的从业人员数量增加，二是第二产 业就业占总就业比重提高。前者可能主要是受总人口以及劳动参与率变动的影响，它更多地 取决于长期及社会因素，因而本文将不考虑这方面的因素，而是重点分析导致中国第二产业 就业占比不断提高的影响因素，即着重分析中国就业结构（即三次产业就业占比）变动的影 响因素。 ② 分析三次产业就业结构变动原因的模型主要有两类 ：一类强调需求因素（如Kongsamut et al. 2001 ），而另一类则强调供给因素 （如Ngai and Pissarides ，2007 ）。强调需求因素主要 认为―恩格尔律‖在结构变动中起到重要作用：他们认为不同产品的收入弹性存在差异，第一 产业产品的需求收入弹性小于 1，而服务业的收入弹性却大于1。因此，随着收入增长，第 一产业的占比（就业占比或者产出占比）不断下降，第三产业的占比则不断上升，而第二产 ① 除特殊说明外，本文数据均来自中经网统计数据库。 ② 详见Herrendorf et al. (2011)这篇关于结构转型的综述性文章。 业的占比则由前两种力量的相对强弱来决定。强调供给因素影响的则认为―鲍莫尔效应‖在起 作用，即不同产业的TFP 增长率差异导致了产业结构变动。由于服务业的TFP 增长最慢， 而第一产业的TFP 增长最快，再加之产品间的替代弹性较小，这就造成了TFP 增长最慢的 部门（即服务业）的占比反而不断提升，而TFP 增长最快的部门（即第一产业）的占比则 不断下降，这种机制对第二产业占比的影响则需要看第一产业占比和第三产业变动的具体情 况。结构变迁的其他理论解释还包括如部门间的要素比差异和资本深化 （Acemoglu and Guerrieri，2008 ）、劳动流动性 （Hayashi and Prescott ，2008) 以及进入成本（Messina ，2006 ） 等。 前述模型都是关注封闭经济，而事实上国际交往的日益深入使得国际贸易可能会对一国 的产业结构变动造成影响，因而逐渐有学者开始关注产业结构变动中国际贸易的作用。 Matsuyama （2009 ）利用不考虑资本的两国三部门模型，分析发现，如果一国的制造业生产 率提高得更快，则可能会在最开始的阶段导致该国制造业就业占比提高，并同时导致另一国 的制造业就业占比下降；而当该国的制造业生产率提高得过快，则可能使得该国的制造业占 比也出现下降。Yi and Zhang (2010)利用了一个比Matsuyama （2009 ）更复杂的两国三部门 模型，分析发现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制造业生产率的国别增长差异以及贸易壁垒的下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