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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售商全球扩张的深层原因：企业理论的视角  徐振宇 谢志华 （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首都流通业研究基地北京工商大学经济学院，北京，100037） 摘 要 当前大型零售商的全球扩张，在扩张的方向上，以横向扩张为主；在扩张的空间上， 逐渐从国内转向国际，并高度青睐新兴市场；在扩张的方式上，建新店与并购竞争对手并重； 在扩张的速度上，加速扩张中谨慎进取。作者从以上现象和主要特征出发，超越了著名的规 模经济范式，基于分工、专业化、交易成本、知识和组织能力等企业理论的基本视角，并结 合一些重大现实背景深入剖析了零售商全球扩张的深层原因。结果发现，全球化、信息技术 与管理技术等因素使得交易成本大大降低，管理经验和组织能力的低成本复制成为可能，深 化了分工和专业化水平，从而也使得零售商全球扩张的步伐加快；而知识和能力在时空方面 的具体性又决定了扩张过程中保持稳健的必要性。 关键词 零售商 横向扩张 分工 专业化 交易成本 知识 能力 全球化 1 引 言 大多数商品都要透过包括零售商在内的中间层 （Intermediary ）方能送达消费者。在中 间层中，零售商居于核心地位，它的存在使得成本、价格、售后服务、广告投入等诸多重要 ① 的经营决策因素变得更加不确定，对经济运行产生着微妙的影响。 近年来，无论是从中国， 还是从全球范围内来看，都出现了大型零售商迅速扩张的态势。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大型零 售商跨国扩张的步伐空前加快。与此相伴随的，则是各国大批中小零售商被边缘化甚至破产， 零售业务的份额日益集中到极少数零售机构。这种趋势必然使得零售商在全球经济中的地位 更加重要——市场势力日趋增强的大型零售商必将导致更加复杂的经济影响。 ② 然而，主流经济理论似乎忽视了中间层（特别是零售商）的存在， 当然也就不可能对 大型零售商全球扩张的深层原因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本文无意于大型零售商全球扩张的微 观战略细节和经济影响，仅仅分析一个基本的、非常重要却未得到深入探讨的问题——零售 商全球扩张的深层原因是什么？ 有必要说明的是，之所以使用“全球”扩张而非“国际”扩张，是因为全球扩张所涵盖 的范围更宽——全球扩张不仅包括跨国扩张（通常意义上的国际扩张），也包括国内扩张。 另外，考虑到大型零售商在全球零售市场的巨大影响力，本文所指的零售商主要指大型零售 商。 2 大型零售商全球扩张的主要特征 要深入的分析零售商全球扩张的深层原因，首先有必要把握大型零售商全球扩张的基本 特征。依据对现实的观察，大型零售商的全球扩张具有以下主要特征。  作者的E-mail: docxuzy@126.com ① 对于中间层（包括零售商）对经济的影响这一重大理论问题，学界已有非常系统的理论成果（Spulber， [1] 1999） ，本文不予探讨。 ② 这在中间层微不足道的年代也许是合理的，但在诸如沃尔玛、家乐福之类的零售巨头迅速崛起的时代， 似乎说不过去。市场营销学虽然关注该问题，但更多的是从实务而非理论的角度所展开的。 1 2.1 扩张的方向：以横向扩张为主 无论是国内范围的扩张，还是跨国扩张，大型零售商的全球扩张基本以横向扩张为主。 近些年来，在排名全球前10 位的零售商中，除了荷兰的阿霍德（Ahold ）之外，绝大多数的 零售巨头的绝大多数业务都来自于零售业务。家乐福（Carrefour ）、克罗格（Kroger ）、特 斯科（Tesco ）、阿尔迪（Aldi ）以及家居货栈（Home Depot ）等都是没有任何非零售业务 收入来源的“纯零售商”；沃尔玛（Wal-Mart ）、麦德龙（Metro ）的经营业务中，零售业 务也接近100%。① ②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即使一些零售商会扩展部分与零售业务比较相关的非零售业务 ，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