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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货币演变：基于交易效率与货币信用互动观( 沈国兵 （浙江大学经济学院16 #、浙江、杭州、310027） 摘要：本文从假定的模型世界出发，揭示出货币的演变是市场交易效率和货币信用互动发展的结果，这一过程主要经历三个阶段，并收敛于共同市场货币。但是，如果按照EMU范式来创立共同市场货币，则共同市场货币的信用可置信度就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共同市场货币能否成功地替代主权信用货币关键取决于成员国能否解决好共同市场货币的信用问题。 关键词：社会分工、市场交易效率、货币信用、共同市场货币 一、引 言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揭示了货币的整个产生过程，由简单的或偶然的物物交换价值形式到总和的或扩大的商品交换价值形式直至发展到一般价值形式、最终过渡到货币形式。据此，马克思认为货币是商品交换的必然产物，继而在商品交换发展和深化的基础上，马克思研究了货币的两个主要阶段：商品货币和主权信用货币阶段。但是，由于历史的局限，马克思没有对主权信用货币的未来发展方向作出任何前瞻性预测。杨小凯和黄有光(1999 )在《专业化与经济组织》一书中提出货币是从分工中产生，分工能够提高社会生产效率，同时分工要求商品交换，而商品交换交易效率的提高有赖于货币的产生。据此，他们认为足够长的间接生产链中足够高的分工水平便足以产生货币。这样，他们为研究货币提供了新的视角，即从提高市场交易效率的角度来研究货币。但是，他们只研究了货币的产生，并没有分析货币的演变。孙杰(1998 )在《货币与金融》一书中从货币信用的角度阐述了货币的产生及其演变。但是，他仅立足于货币信用来研究商品货币和主权信用货币，并没有关注市场交易效率这一决定货币演变的内在动力因素，因而难以全面地揭示货币的产生与演变。爱默生(Emerson, 1992 )从市场——制度相互竞争的角度出发提出了“一个市场、一种货币”的理论假说，这为主权信用货币的未来演变指明了方向。 在前人研究取得的成果和存在的问题基础上，本文从假定的模型世界出发，拟提出货币的演变是市场交易效率和货币信用互动发展的结果，这一过程主要经历三个阶段，并收敛于共同市场货币。但是，如果按照EMU范式来创立共同市场货币，则共同市场货币的信用可置信度就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共同市场货币能否成功地替代主权信用货币关键取决于成员国能否解决好共同市场货币的信用问题。 二、货币史前时期到商品货币 假定模型世界分成N个人类原始活动区域，可表示为Ri ( i =1, 2 ,···, N )，并且，在人类初始状态下，假定这N个原始活动区域之间由于互通信息的无知而不发生商品交换。这样，在单个原始活动区域内，不妨以第j个氏族区域Rj为例，由于原始生产力水平极低，单个氏族成员离开氏族集体后就没有力量能够继续生存，因而氏族社会就不得不实行马克思所言的“原始共产主义”，即共同劳动、平均分配。在共同劳动中，人们逐渐发现社会分工能够提高生产效率，于是，原始初级社会分工开始出现，如男人打猎、妇女采摘等。但是，原始公有制时期，由于所有生产工具和劳动产品都归氏族集体所有，且数量十分有限，个人没有任何私有产品，因而也就谈不上进行商品交换，即使基于个人消费偏好而发生的对平均分配的消费品进行偶然的双边互补交易，也无需货币。在这种情况下，可认为模型世界中只存在着N个产品分配区，至多伴随有内部偶然的消费品双边互补交易。因此，作为交换媒介的货币尚未应需而生，故可称为货币史前时期。 但是，随着生产知识存量的累积，原始初级社会分工有了分化，生产力水平有了较大地提高，氏族集体生产已出现了产品剩余。这样，两个方面的原因导致氏族公有制解体。一是氏族成员个体劳动能力先天的差异性决定着各自生产的产品数量不同，在自利心的驱使下，他们已不满足于共同劳动、平均分配的方式；二是个体劳动生产的产品除了满足自身再生产需要之外，已出现了产品剩余，这使得氏族成员拥有私有产品成为可能。于是，两方面结合导致了原始公有制母体解体、私有制孕育而生。氏族成员有了私有产品之后，由于初级社会分工的分化和个体偏好的差异，在氏族区域Rj内部便会出现商品交换。 虽然货币是商品交换的必然产物，但是商品交换只是货币产生的必要条件。因为当“分工中包含的间接生产活动不多时，商品生产所必需的所有交易都是双边互补的，所以尽管存在部分分工（和商品交换），但仍无需货币”。因此，只有当初级社会分工细化为中级社会分工，产生较长的间接生产链时，由于商品生产所需的交换已不再是双边互补的，在这种情况下，出于提高市场交易效率、节约交易成本的需要，作为交易媒介的一般等价物——商品货币才会应运而生。不妨令原始活动区域Rj内部流通的商品货币为M j。这样，模型世界中便存在着N种商品货币：M1, M2, ···, MN 相互并存。 三、商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