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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革命时期效忠派研究综述 美国革命时朝艘忠派研宕像递 孙洁琼 【内容摘要】效忠派的史学研究经历了一个非常曲折的路程。在美国革命时期以及19世纪的历史著 述中，效忠派被描绘为殖民地自由的最卑鄙的敌人和背叛者，失去了在历史上应有的位置。19tH=纪末20 世纪初，美国史学完成专业化。效忠派研究随着这一进程逐渐开展起来。从一开始效忠派研究就出现了整 体研究和区域、专题研究齐头并进的现象，为后来效忠派研究的高潮奠定了基础。随着美国独立200周年 的临近，效忠派研究达到了鼎盛时期，无论是在整体研究方面，还是在专题研究方面都取得很大进展。同 时效忠派研究潜在的问题也日益凸显。一方面，由于效忠派研究一味注重效忠派群体的研究，出现矫枉过 正的倾向。另一方面，效忠派研究的大部分成果满足于史实描述，出现了零碎化趋势。正是因为如此，20 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效忠派研究出现了某种程度的停滞，专著和论文数量锐减。如何将效忠派研究与革命 史有机结合起来，通过宏观的框架对日益细致的专题研究成果进行整合，是效忠派史学家们面l临的新的挑 战。 【关键词】美国革命效忠派研究 效忠派研究对于美国革命史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美国革命本可以被视为一场万众一心反抗英国 “残暴”统治的起义，然而效忠派的存在却打破了这一神话。美国革命被学者们称为第一次内战，不仅仅 指这是一场大西洋两岸母国与殖民地之间围绕宪政问题展开的辩论与争斗，也指殖民地内部广泛存在的效 忠派与爱国派之间的激烈斗争。就效忠派与爱国派的构成来看，他们的对立没有呈现明显的阶级性和地域 性，更像是整个殖民地社会的大分裂。 “效忠派”本来是一个历史名词。1760年代之后，爱国派用“托利党人”来称呼那些不愿意在殖民 地联合宣言上签字、不承认革命机构合法性的殖民地人。这些人不愿接受这一当时政治传统中臭名昭著的 标签，自称为“国王之友”、“政府之友”。1770年代后随着独立思想的出现和发展，他们便以“效忠派” 自称，表明自己的立场。战争结束后，一些流亡效忠派被英王乔治三世授予“帝国效忠派”的荣誉。在后 来的历史研究中，“效忠派”逐渐成为一个内涵非常广泛的史学名词，被用来指代1760年代后所有反对独 立、支持英帝国体制的殖民地人。在历史学家们的笔下，效忠派与托利党人成为可以互相替换的词语。 美国革命是在追求自由的旗帜下进行的。尽管革命以争取“作为英国人的自由和权利”为开端，但很 快争端被上升为殖民地的“自由与权利”和英国的“专制与暴政”之间的生死搏斗。效忠英国王室的人很 快被视为殖民地自由的敌人，遭到压制。冈而当时出现了非常有趣的现象，整个革命期间，在英国，无论 是议会上院还是下院，一直存在着同绕当局的殖民地政策的人量政治辩论；而在殖民地，人们只有革命的 自由，没有反对的自由和中立的自由。 在美国，史学研究与社会变动之间存在着非常紧密的联系。效忠派的史学研究也经历了一个非常曲折 的路程。在美国革命时期政治家和知识分子的业余历史著作中，效忠派的形象是殖民地自由的最卑鄙的敌 人和背叛者。效忠派撰写的历史著述或跟随他们漂洋过海、或被藏之于室，无法付梓。19世纪，由于爱国 情绪和将效忠派视为非美国人的观点非常流行，效忠派问题在美国主流历史著述中被有意无意的忽略，他 们失去了在历史上应有的位置。在在此期间，尽管有些学者开始反思效忠派问题并做出有益的尝试，但这 些努力无法撼动人们长久以来对效忠派形成的刻板印象。加拿人学者为了提高民族自豪感，对效忠派，尤 其是流亡到加拿大的效忠派的历史进行初步地探讨。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史学完成专业化，并从传 统的描述性史学向为现代的分析性史学转变。效忠派研究随着这一进程逐渐开展起来。摩两·泰勒撰文强 调效忠派是殖民地人，奠定了美国效忠派研究的基础，自此之后效忠派研究才真正成为美国史研究的一部 分。从一开始效忠派研究就出现了整体研究和区域、专题研究齐头并进的现象。早期研究主要侧重丁历史 史实的描述，改变了以往轻视甚至忽视革命时期效忠派的现象，为后来效忠派研究的高潮奠定了基础。同 时也出现过分强调效忠派的力量的潜在问题。但是由于史学主流中无论是进步主义史学还是一致论思潮都 美国革命时期效忠派研究综述 无法将效忠派问题纳入革命史，所以效忠派问题在整个史学研究中的地位仍然是边缘化的。20世纪60年 代各种社会运动风起云涌，对史学研究也产生了巨大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