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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企业权威传承研究：一个历史比较视角 郭萍① 摘要：近年来传承问题逐步成为家族企业研究领域中的热点。作为家族企业代 际传承的核心层，管理权威的有效传承至关重要。本文在梳理经济学和社会学中的 权威理论基础上，尝试性地提出了～个理论框架。在此解释框架下，通过对1949 年之前的中国和日本家族企业传承制度的历史比较研究，本文发现：家族企业权威 传承的内在要素是动态演变的； (1)在两权分离之前，财产所有权权威是权威的 基础，如果能同时拥有能力权威和个人权威的话，将会巩固继任者的职位权威，家 族企业代际传承能够稳定、顺利地进行； (2)两权分离是消除所有权继承模式对 管理权继承牵制作用的有效途径。在两权分离之后，继任者是否具有所有权权威并 不重要，此时个人权威中的传统权威逐步被法理型权威替代，能力权威与魅力型权 威成为树立继任者权威的关键。 关键词：家族企业传承权威历史比较 一、导言 2006年6月7日，《胡润百富》在上海发布了《胡润全球最古老的家族企业 榜》，全球100家家族企业上榜。它们主要集中在欧美和日本。日本共有10家企业 上榜，并占据了第1、第2名的位置；而中国企业均无缘此份榜单。罾有人认为，长 久的外国入侵和频繁的内战等历史变迁，给中国家族企业生存带来致命的打击； 解放以后，由于实行以国营经济一统天下的计划经济体制，家族企业的发展出现 了一个20多年的断层期。目前的民营企业是在改革开放以后陆续成立的，自然没 有长寿的家族企业。但是，战争等历史变迁并不仅仅发生在中国，日本也不例 ”郭萍(1976-)，女，浙江大学经济学院儒商研究中心博士后，管理学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家族企业比较 研究。手机maih aogp761206@yahoo．corn．cn ②第1名：金Jj90组／人阪／建筑企业，成立于公元578年，传到第40代，已有1400多年的历 史。第2名：粟津温泉酒店／d,松市／饭店管理企业，成立于公元718年，传到第46代，已有 1288年的历史；数据来源：《胡润全球最古老的家族企业榜》(100名名单)； http：|lⅥn肾髓．enorth．corn．cn。2006—06—07． 外，为何他们的家族企业仍可以在历史的剧变中幸存下来呢?这必须从家族经济 组织的传承制度本身来进行考察。许多学者分别从诸子析产制(Chau，1991；邢 陈凌等，2003；等)等方面来诠释中国家族企业传承失败的原因，为本文提供了 扎实的理论基础；王明琳(2006)指出家族企业代际传递的核心是权威传承，但 是他的研究丰要是运用经济学的契约理论工具，来比较符理权威和治理权威传承 的难易；而没有对筒；理权威的内部构成做详细分析。本文在以上学者研究的基础 上，尝试性地从社会学和经济学等领域对“权威”的相关阐述搭建一个解释性框 架，系统地分析中日传统家族企业的传承制度是如何在权威传承上进行不同设计 安排的。 二、理论框架及假说 最先在经济学意义上提出“权威”概念的是科斯(Coase，1937)。他认为， 企业与市场的根本不同就在于：企业是运用权威协调牛产，即不同要素所有者达 成一组契约，赋予某些人智慧、影响其他人的合法权力来整合资源。但他并没有 and 对企业内部权威的来源做出具体论述。格罗斯曼和哈特(GrossmanHart， 1986)指出，企业的“终极权威”来自于股东的财产所有权。由于企业是一个 “人力资本与非人力资本结合的合约”，而人力资本的专有特性可能被“套牢” ——这种弱点容易被非人力资本所有者利用和控制，从而形成“权威的基础。 and 不过，Rajan 非人力资本所有者控制的观点太狭隘。他们通过案例表明：在一些并不需要多少 特殊的非人力资产的企业里(比如软件公司、设计公司)，高级管理者的人力资 本并不像财产权权威所假定的那样依附于某种物质资本。即企业中的“权威”主 要来自于对某些关键性资源(可以是非人力资本，也可能是包括思想、特殊技能 或者默会知识等的人力资本)使用的控制。虽然经济学家们对权威的来源的看法 并不一致，但这恰恰反映出：企业权威本身就具有状态依存特征，而且本身也有 一个动态演变的过程。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