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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基金会的法律环境及发展动力 商玉生 研究员 吴作人国际美术基金会 秘书长 中国基金会发展历史，可否用以下几句话概括： 第一句话，中国几千年文明史，不乏救济、互助和慈善传统，但没有形成如 西方基金会那样的组织形式。所以，中国基金会的法律没有先车之鉴。 第二句话，中国大陆解放之后，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本来不发达的基金会几 乎处于空白的状况。我们现在所说的基金会是在改革开放大潮中诞生的。 第三句话，国际上通常讲的基金会有二种基本类型，即由政府拨款设立的官 办基金会和主要靠社会捐赠或集资的民办基金会。我国也大坻如此，我们这里讨 论的是指民间基金会。 因此，我下面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基金会发展来分析我国基金会的法律环 境。 一、中国基金会20 年发展回顾兼评中国基金会的法律环境 在过去廿年中，中国基金会的发展可分为两个阶段：前十年（即八十年代） 处于初创和无序发展状况，尤其是地方设立的各类所谓“基金”，各地利用救灾 扶贫建立的救灾扶贫基金会到 1986 年已达6275 个。1989 年9 月统计，全国已 建立各种基金会214 个，其中全国性基金会33 个，地方性基金会 181 个。这种 管理失控的状况，导致了1988 年9 月国务院《基金会管理办法》的诞生。 以《基金会管理办法》为标志，中国基金会在不间断地清理整顿中发展，中 国基金会在严峻的法律环境下求生存和发展的阶段。 过去廿年中呈马鞍型发展特点和不可阻止的发展趋势。 目前，正在制定新的《基金会管理办法》，会不会成为中国基金会新的发展 阶段的契机？还难以料定。 新《基金会管理办法》正在拟定之中，征求意见稿已经出笼，并在一定范围 内征求意见： 5 月30 日到6 月7 日，在温州市、杭州市、上海市连续召开了三次座谈会。 6 月20-21 日和6 月30 日又在北京连续召开三个座谈会，十五个全国性基金 会、14 个业务主管部门，以及国税局、财政部等综合性政府部门同志与会，民 政部徐瑞新副部长也参加了会议。 这种广泛听取意见的作法是空前的。而且，在征求意见稿产生之前，还召开 过一些讨论会。 关于对征求意见稿的意见，参加这些会议的崔玉都有小结反馈到有关部门。 下面我们看一张片子，把三个条例放在一起，以征求意见稿为主体加以分析： 《基金会管理条例》，2000 年征求意见稿，共九章51 条； 《基金会管理办法》，1988 年，共14 条； 《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1998 年，共七章40 条。 从近读了征求意见稿，再对照 88 年《办法》，98 年的社团条例，以及从清 理整顿以来的一系列文件、通知，可以说征求意见稿是把这些全部吸纳进来了。 由于这十年，中国政府对基金会和社会团体是加强管理、加强监督的方针，因而 吸纳的东西也是主要把如何“管”吸进去了。所以，大家感到语言很熟悉，内容 很熟悉，缺少在新形势下如何发展的内容和思路。 政府对基金会发展抱什么态度？是加强管理、控制发展。 1988 年《办法》出台，同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了对基金会进行清查的通知。 1989 年《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公布，同年中国人民银行下发进一步清 理整顿基金会的通知，提出清理整顿的9 条意见。在清查、清理期间原则上暂停 审批新的基金会。 1991 年，又以二办名义发出，严格审批和整顿基金会的通知。 1995 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了共11 条加强基金会管理的通知。 1996 年，中央制定了加强社会团体和民办非企业单位管理工作的文件，为 进行新一轮的清理整顿拉开序幕。 从1997 年-2000 年，还在进行的清理整顿、重新登记工作。全国性社团削减 了1/4 至1/5。 在这期间政府最为关注基金会的几个问题是： 1．基金来源问题，以筹资为名搞变相摊派、国内企事业捐赠资金不得进入 成本等； 2 ．整顿未经批准而擅自成立、审批制度混乱状况，严格审批基金会，数量 上限制，同一区域不设立宗旨相同或相近的基金会；从资金上提高门坎，从 10 万提高到210 万，到新条例500 万（全国性基金会）； 3 ．禁止从事营利活动、举办实业等。95 年文件中，对社团从事经营活动开 口子，但基金会除外； 4 ．政府干部兼职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