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家与社会”到“制度与生活”：中国社会变迁研究的视角转换.pdfVIP

第三届中国社会科学前沿论坛论文集 从“国家与社会到“制度与生活：中国社会变迁 研究的视角转换 (发言提纲) 肖 瑛 (上海大学社会学系) 一、“国家．社会”视角在中国的传播和运用 1、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的传播与海外汉学家在中国寻找civil society。 2、邓正来、景跃进《构建中国的市民社会》的发表和传播 3、“国家．社会毋庸置疑已经成为中国学术界最为重要的学术范式，从政权建设、社会 现代化到公民维权和中国经验总结以及中国社会转型研究，“国家．社会俨然成了中国学者 特别是年轻学子难以规避的思维定势和唯一研究范式，每年都会生产出大量的学术产品和学 位论文。 二、“国家．社会视角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批判 1、本文承认“国家．社会对于中国社会和政治现代化的目标和规范价值，亦承认其提 出之后在建构中国社会结构方面的积极作用。但是，从学术的角度看，“国家．社会”的分析 能力明显要弱于其规范价值，是难以展现社会转型和国家建设的曲折性和多样性。 2、“国家”能否构成一个统一的行动单位?如何理解“地方性国家’’(10calstates)及其 经纪人角色? 2、“社会是一个结构形态的组织还是充满张力甚至冲突的行动网络?如何看待“国家． 社会中“社会的多元内涵——公民社会、市民社会和民间社会?如何超越系统论来看待 “社会’’的构成及其运行逻辑?在社会学思想中，已经出现了改变传统的“社会”想象的替 networksof 代性方案，如Mann的“权力的社会空间网络(sociospatial 的行动者网络(actor-network)。 3、国家与社会之间能否在二元论基础上开展互动?对“国家与“社会的系统论的解 构实际上解构了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二元论互动想象，二者不是一个简单的“强国家弱社会 或者“小政府大社会”的关系，而是一个相互渗透的关系，是一个相互转化和相互构成的、 in “国家在社会”(state society)的关系。 第三届中国社会科学前沿论坛论文集 4、总之，“国家．社会”具有历史总结和规范性功用，但却因其逻辑的简单性而难以解释 其发生的复杂过程，特别是在中国这样一个复杂社会中，这个范式的分析能力就更弱，需要 一种新的视角来呈现中国社会转向的复杂过程。 三、“制度与生活：一种替代性范式 1、针对“国家．社会”作为一种分析视角存在的上述问题，我们尝试提出一个新视角， and 即“制度与生活(institutionslives)，作为研究中国社会变迁的分析工具。 2、“制度”的定义主要来自涂尔干，“盘集体所确定的所有信仰和行为方式皆为制度。 首先，制度是集体行动的结果，具有超个人性，属于涂尔干所谓的“社会事实”范畴：但每 一种制度都为个人理解留下的空间，所以制度在一定空间内是可以被个性化的。第二，“制度” 有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之分。法律、信仰甚至日常生活中的乡规民约都属于制度范畴，使 得制度就内在于日常生活之中，而非“国家”与“社会之间的二元对立关系。当然，本文 所说的“制度”限定在理性化制度的范围内。第三，制度是多样化的，不仅表现为同一制度 可以被不同的理解，还表现为不同行动主体所构建出不同制度或同一主体在不同时空条件下 所构建的不同制度。这些制度之间并不一定具有逻辑上的一致性。制度之间的空隙和张力恰 恰为社会力量的参与创造了条件。 3、“生活”这个概念我们是从现象学社会学角度来理解的，即从与理性主义、本质主义 相对立的角度来界定。“日常生活”既是例行性的和非逻辑的，又包含理性的因素，既是地方 性的，又是弥散的，既是韧性的，又是灵动的。生活具有自身的动力机制，这种动力机制既 包括生活自身所积淀的制度性因素即结构性因素，也包括生活主体的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