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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积累视角下的劳动力价值及其测算方法冯志轩内容摘要：传统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理论对于劳动力价值为何固定在社会中再生产劳动力所需的必需品的价值上论述比较少，本文试图以资本积累为出发点，逐步引入技术进步和劳动者有组织的斗争，探讨劳动力价值理论背后的决定机制。在此基础上本文讨论了劳动力价值的核算方法，认为在中国的统计口径之下，利用居民教育、医疗和住房支出方面的信息，测算出居民为购买必需品而需要进行的储蓄。并通过劳动力价值的无储蓄原则测算出中国全国平均的劳动力价值。而通过实际的测算，本文认为尽管存在改善的趋势，但是中国的收入分配形势实际上非常严峻，城镇中越有40%的居民无法正常进行劳动力再生产。关键词：资本积累、劳动力价值、测算方法作者：冯志轩（1990-），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一、引言劳动力价值理论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马克思通过建立劳动力价值理论维护了劳动价值论逻辑上的一致性；并由此发展出剩余价值理论这一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最为重要的理论。而且，劳动力价值理论是理解宏观经济现象的重要基石。这一理论说明，阶级属性的不同意味着完全不同的经济行为方式，劳动者所获得的收入并不能系统地转化为积累的力量。尽管劳动力价值理论具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但是马克思本人对它的论述却非常之少，在《资本论》三卷当中，仅有第一卷的第二篇用十几页的篇幅进行了简单的讨论。基本思路是既然劳动力可以成为商品，那么其价值应该与商品价值决定一样由生产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从而劳动力的价值由三种三种必要的生活资料组成。这样的论证是简洁而跳跃的，很难认为马克思会满足于这样的论证。但是一直以来却缺乏相关的理论补充，引起了许多关于劳动力价值理论的诘难。最著名的诘难来自鲍尔斯、金蒂斯关于劳动价值论的著名论文，该文认为从普通商品价值的决定直接推导到劳动力商品价值的决定是不能成立的，劳动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商品，它不是由资本主义而是由家庭生产的，不是由资本家而是由工人个人出卖的，劳动力商品的出卖本身也是不能等待的，因此这些显著地区别使得决定商品价值的机制不能自动适用于劳动力商品，劳动价值论到劳动力价值理论之间最根本的逻辑跳跃在于没有能够说明劳动力价值自身的决定机制。面对劳动力价值背后决定机制的缺失，很多学者试图对理论进行补充或重构，他们的工作主要分为三类。第一类观点认为马克思的著作中存在两种关于价值和价格决定的理论，第一种是将价值理论比作一种自然规律，这一点反映在他对价值是交换价值基础的论证上，马克思认为交换意味着存在同质可比较的内容，这种同质的东西必然是劳动产品这一属性，而劳动的天然度量就是劳动时间，因此交换价值背后的价值是必然是由劳动时间决定的，但是这种自然规律式的论证是否成立，以及论证的每个环节是否合理都是存疑的。而劳动力价值理论的引入正是对于价值自然规律式的理解的结果。但是马克思的理论中还存在另外一种关于价值和价格的理解，这种理解更多的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特别是阶级斗争的作用。新增价值的分配本质上是阶级斗争的结果，不同阶级所能拿到的份额的高低主要来自于双方阶级力量的对比，分割的比例并不固定，没有必要将劳动者的报酬解释为劳动力的价值，只要劳动者拿到的是其所创造的价值的一部分，另一部分由资本家无偿占有就既可以解释剥削又能维持整个理论体系不变。第二种观点以莱博维奇为代表，认为马克思对于劳动力价值理论颇为简略的论述来源于他的写作计划，在写作有关资本的内容时，马克思仅仅试图通过假定劳动力价值在一个时期内是不变的量来简化分析，关于劳动力价值的问题要留待六册计划中雇佣劳动一册来解决。这一册将不会像《资本论》中所多多少少表现的那样将工人视为一个被动的全体，全部用资本的逻辑来解释现实，而会用加入工人阶级的主体性，这样劳动力价值的决定机制就会完整的展现出来。第三种观点主要是从马克思如何解释工资出发，认为马克思提出过三种不尽相同的理论，劳动力价值理论、资本积累理论和阶级斗争理论（也有学者认为是劳动力价值理论和资本积累理论两种），这些理论之间是并不一致的。多数人认为资本积累理论在解释工资问题上更具有创见。本文认为第二种观点是非常富有启发的，这种理论提醒了我们以往一直以一种逻辑来观察经济现象，而没有能够将与之对抗的另一种逻辑引入分析，因此可以期待如果我们能够完善对于雇佣劳动的分析，那么我们对于资本主义经济的理解能够更进一步。但是对于经济中的各种范畴，必须首先要在资本的逻辑以内加以讨论，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在这一逻辑中我们对于劳动力价值的决定机制已经进行了足够详尽的分析，需要引入雇佣劳动自身的逻辑来完成我们的理解，问题实际上在于即便是在资本的逻辑下，对于劳动力价值的分析也尚存在若干不一致的理解。第一种观点注意到了马克思在解释劳动者的收入时理论的丰富性，但是认为的将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