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立到互嵌_制度与行动者关系新拓展_张军.pdfVIP

从对立到互嵌：制度与行动者关系的新拓展 1 2 张 军 王邦虎 （ 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北京 ； 安徽大学社会学系，合肥 ） 1. 100872 2. 230039 摘要：制度与行动者的关系是制度学派开展研究无法逾越的核心议题。 文章主要从新制度主义社会 学的视角出发，梳理了老制度主义社会学关于制度与行动者之间关系的主要观点，审视了新制度主义在 制度与行动者之间关系的研究上对老制度主义的承继与超越，并由此认为：新制度主义关于制度与行动 者关系的阐释更加精致与完善，不仅拓展了理论研究的视野，也增加了现实的解释力，为新制度主义研 究的完善与拓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最后，针对我国正处在制度变迁之下这一背景，文章在现实中考察了 制度和行动者的关系，以求为转型时期我国如何设计更合理的社会制度提供参考。 关键词：互嵌；制度；行动者；制度主义；新制度主义社会学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志码： 文章编号： （ ） C91 A 1001-862X 2010 03-0147-06 当下，新制度主义研究作为一种独特的学术 无论是老制度主义还是新制度主义社会学， 研究视角已越来越多地为学术界所关注和青睐， 当开展制度研究时，它们都必须面对如何处理制 以至于有学者惊呼：“现在我们都是新制度主义 度与行动者之间的关系这一经典问题。 这是因为 者了。 ”[1]1 新制度主义这一研究进路迅速在经济 制度和行动者的关系密切： 没有离开人的制度， 学、政治学及史学领域实施与拓展，并取得丰硕 离开人的制度是空洞的、苍白的甚至毫无生气的 的研究成果。制度（institutions ）本是社会学学科初 制度，是没有任何影响力的虚假制度；也不存在 创时期重要的研究对象，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不受制度约束的人， 即使是权力达到极致的皇 内，它在社会学研究领域被边缘化。 在其他学科 帝，也会受到各种宫廷制度的束缚，比如在《万历 争先恐后、迫不及待地开展制度研究，不断增加 十五年》 一书中，万历皇帝就受到各种宫廷制度 各自学科解释力的背景下，不少社会学家开始反 的束缚，不能随心所欲地行事。 [5]任何制度分析必 思和重新审视制度研究，制度研究的复兴在社会 然涉及权力，而权力又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重要 学领域随即出现，这在组织研究领域表现得尤其 关系，制度研究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其与行动者的 突出。 组织领域的新制度主义研究主要关注组织 互动关系。 同构性问题，迈耶与罗恩的文章《制度化的组织： 在如何处理制度和行动者之间的关系上，老 作为神话和仪式的正式结构》拉开了在组织领域 制度主义和新制度主义社会学表现的却不尽相 [2]3 开展新制度主义研究的序幕 ；迪马乔和鲍威尔 同。 从老制度主义社会学家对制度的界定中，我 的文章《铁囚笼的新探讨：组织领域的制度趋同 们可以看出，他们非常强调制度对个人的束缚作 性和集体理性》一文则重新审视韦伯的铁囚笼概 用，个人在强大的制度面前显得消极被动、无所 念，更加深入地探讨了组织场域中的组织同构现 适从， 制度与个人之间呈现出一种对立的关系。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