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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正经 ◎温梓川 以著 中国通史》而著名的周谷城在暨南大学教 Ⅸ人生哲学 时，有一次讲完课后闲 着无事，就跟学生聊天。他说他是北京师范大学英文系出身 ，没留过学 ，但当过好几所大 学的英文教授。言外之意，颇有顾盼 自雄的神气。那天早上 ，刚巧报上刊载了张作霖在皇 姑屯遇炸毙命的新闻，学生便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他却说 ： “对不起得很 !我生平是最 讨厌看报纸的!”学生默然无语。可是第二天他去上课时，却在腋下夹了一份 《申报》。 有俏皮的学生毫不客气地问： “你昨天不是说最讨厌看报的吗?今天开始，大概不讨 厌看报了hE?”他却慢条斯理地说他还是最讨厌看报纸的，这份 ((申报 是早上 出版的， 只是因为上面有他的新书 ((到文化之路 的广告 。说完，指着那幅广告说 ： “不是我 自 己的作品，是一个美国学者的著作 ，是值得看一看的，所以我译 出来了，我 自信译得还不 错。” 又一次闲聊 ，他对学生说，假如有人希望转学到北京师范大学的，他可以负责介绍。 这话一出，居然有两个平时常跟他抬杠 的学生应声而出。结果 ，那两个学生倒是去了北 平 ，可进不了北京师范大学，以后也就没了下文。后来，有 同学告诉他此事，他却一点儿 也不意外地说 ： “我早就知道他们进不了，那个校长跟我并不认识 ，我离开时校长不是 他 !”当被问及他为什么还要写介绍信时，他笑道 ： “我怎么好得罪人呢?” 中国现代哲学家李石岑在上海暨大任教时，因其脸上斑蚀红白相间，斑驳有致，看起 来像地图，学生们便给他起了个 “地球牌”的诨名。不过，他为人风趣 ，幽默，而且 口才 很好 ，每次上课 ，总是座无虚席 。每每下课后 ，学生们便一窝蜂似的围住他 ，问东问西， 结果原本的一节课硬是被耽搁成 了两节课。 有一次课后无事，两个学生到李石岑的寓所去看望他。倾谈之下，李石岑提到男女之 大欲 ，问学生有没有爱人。经他一问，两个学生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却指着 自己的 脸说 ： “你们瞧，我生得那么丑 ，还要跟女人谈情说爱，你们还怕什么?”听罢此言，学 生立刻问他追求女人有什么秘诀 ，他只给了四个字 “体贴温存”： “不瞒你们说 ，我现在 还有很多情人昵!我无非善于在 体‘贴温存 ’上用功夫罢了。” 李石岑富于感情 ，为人又放荡不羁 ，风度翩翩，所以到处留 情 ，结果不免为情所累 ，惹了不少麻烦 。他在大夏大学兼课的时 候 ，跟一个女诗人发生了关系，对方还有了身孕 ，后来不知怎的闹 到感情破裂 ，还打上 了官司，最后赔了对方3000元的生活费才脱 离 了关系。那时他的经济并不宽裕 ，为了这一场官司，平添了一身 债，被逼 日夜写作 ，企图增加收入 。这样一来，也就弄得心力交 瘁 ，终于一病不起。蕊 编 辑 ／寻 玉 【宇量行间】1917年，旧桂系军阀莫荣新升任广东督军，出征前举杯到前敌总司令李烈钧面前，本想说 “愿公此去痛饮黄龙”，结果说成 “痛饮黄泉”，在座之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