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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村工业发展的因素分析 林毅夫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姚洋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1 刘明兴 （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 1 通讯地址：刘明兴， 北京海淀颐和园路 5 号，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100871。移动电 话电子邮件：mxliu@ccer.pku.edu.cn。 1 中国农村工业发展的因素分析 Determinants of Rural Industrialization in China Abstract: In this paper, we explore the potential causes for the rural industrialization in China from 1970s. The empirical results highlight the key role of development strategy adopted by the government in explaining the remarkable performance of rural industrialization in China. The competing hypotheses are also tested in the following context. Key words: Rural Industry, Development Strategy, and Comparative Advantage 摘要 在过去二十年中，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显著标致是农村工业的迅速发展2 。究竟是什么 原因引致了中国农村工业的高速增长呢？在农村工业的起飞和发展的过程中，哪些因素起到 了重要的作用呢？本文通过分析和比较 1978-1997 和 1970-1997 两组不同时间跨度的分省数 据样本，试图对此问题给出一个较为全面的分析，并检验文献中既有的各种假说。计量结果 表明，中国政府发展战略在改革前后的转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其它各种因素的影响均 在不同程度上受制于发展战略的变化。 关键词：农村工业 比较优势 发展战略 JEL文献分类号：F1, R12, P2 2 更准确的讲，本文的实证分析涵盖了所有的农村非农产业，工业企业仅仅是乡镇企业的一 部分。 2 一、中国农村工业的发展特征与理论争论 再改革开放以前，由于中国政府长期以来推行赶超战略，农村工业化的进程非常缓慢 (林毅夫、蔡昉、李周，1994)。重工业优先发展的战略偏离了中国自身的禀赋结构，为了战 略的推行，农产品的价格被人为低估，以降低产业工人的生活成本。此外，农村合作社也极 大地妨碍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和农业生产率的提高(Lin, 1992; Wen, 1993)，农业剩余被进一 步降低。这些均造成了农村资本积累的缓慢，从而使农村工业无法得到其发展所需要的初始 资金。中国农村工业发展的起步是从 70 年代初开始的，1978 年以后则进入了一个日新月异 3 。在这20 多年的历程中，中国农村工业的发展有几个重要特点值得注意：第一，支 的时期 持乡镇企业发展的大多数资本最初来源于农业剩余，而后来源于乡镇企业自身的积累。国有 银行体系所提供的信贷是非常少的；第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