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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意象、组织惯例与变革的节奏 赵剑波 王钦 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 [摘要]随着企业经营外部环境动态性的加剧，变革管理研究出现了一些新的趋势和特征。管理学者的研究重点从“变革管理(Change management)”向“如何管理变革(Managing change)”转化，这一趋势体现了学术界对于变革管理的研究越来越趋于动态化和微观层面。变革已经成为企业经营的常态，变革的目的在于形成新的“意象(Schema)”，从而引导企业资源的配置和平衡，促进员工角色的快速转换和定位。在变革过程中，通过意义构建(Sensemaking)和不断的试错学习，企业逐渐建立了新的组织惯例(Organizational routine)，意象和惯例之间相互影响。变革的实施面临着管理挑战，中层经理人成为促进或者阻碍变革的关键角色。在变革的节奏研究方面，规律性和经常性的变革绩效优于应对性和非规律性的变革。变革体现了“新”与“旧”的矛盾，如何利用和管理变革的二元性特征是未来研究的重点。 [关键词]战略变革；管理意象；组织惯例；变革节奏 引言 变革管理正在成为我国企业现阶段的主要管理任务。一方面，新的科技革命正在改变着企业资源的配置方式(Wall street journal, 2012)，技术、市场、资本等条件的变化加剧了企业的生存压力；另一方面，经过多年的发展，我国企业正在面临着变革的挑战，经营模式的转型，或者产业结构升级等都是基于变革的需要。变革管理理论认为，变革正在成为企业经营的常态，变革管理的目标在于发起新的管理意象（Schema 或者Schemata），形成新的组织惯例，并不断平衡变革的节奏和频率，提升变革绩效。 组织变革能够带来短期的竞争优势和长期的生存，但是变革实施也存在很多管理挑战。根据Kanter, Stein, and Jick (1992)的研究认为，因为企业持续处于变革的状态中，例如组织边界的游移、组织结构的改变和决策流程的重新设计等等，管理变革已经成为管理者的终极目标。但是，一些重大的变革计划却很少宣称“获得重大成功”(Taylor-Bianco Schemerhorn, 2006)。 图1 变革管理的研究框架 本文认为，变革已经成为企业经营的常态，而不再是从一个状态到另一个状态的改变。变革的目的在于形成新的“意象(Schema)”，从而引导企业资源的配置和平衡，促进员工角色的快速转换和定位。在变革过程中，通过意义构建(Sensemaking)和不断的试错学习，企业逐渐建立了新的组织惯例(Organizational routine)，从而形成新的组织能力。变革的实施面临着艰难的管理挑战，中层经理人成为促进或者阻碍变革的关键角色。在变革的节奏研究方面，规律性和经常性的变革绩效优于应对性和非规律性的变革。变革体现了“新”与“旧”的矛盾，如何利用和管理变革的二元性特征是未来研究的重点。 1 关于管理意象的研究 1.1 意象引导管理变革 管理学者认为意象能够激发和塑造变革行动(Elsbach et al., 2005)。从文学意义上讲，所谓意象，是创造出来的一种艺术形象，意象就是寓“意”之“象”，就是用来寄托主观情思的客观物象。简单地说，一副以词语表现的“画”。在管理学研究中，管理意象更多是与价值观、解释框架、心智模型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 意象是战略和组织理论的核心概念(Gary et al., 2012)，但是关于意象是如何涌现，并塑造管理变革的研究相对较少。在管理学情境下，管理意象(organizational interpretive schema)是一组共享的假设(Balogun Johnson, 2004)、价值观(Gioia, Thomas, Clark, Chittipeddi, 1994)、参考框架(Bartunek, 1984)，其能够赋予员工日常行为意义，并指导组织成员的思考和行动(Elsbach, Barr, Hargadon, 2005)。意象体现了组织(organizing)过去和未来经验的知识结构。所以，意象就好像一个信息漏斗(data reduction device)，指导员工的行为，使得员工能够在复杂和迷惑的情况下游刃有余(Balogun Johnson, 2004)。例如，心智模型能够影响管理者的战略决策(Gary and Wood, 2011; Hodgkinson et al., 1999; Kaplan, 2008; Tripsas and Gavetti, 2000)。所以说，管理意象体现了隐喻在传播交流中的作用。 通过恰当的意象隐喻方法，可以把要表达的同某个已经具备了那个意思的事物联系在一起，直接触及人的心灵，揭示出该含义的真谛。尤其是在描述一个创新的观念或一个有创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