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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改革的“政府-市场”格局优化路径探析 窦尔翔，焦 健，李昕旸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北京 100871） [摘 要]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有效的“政府 -市场”格局。格局优化伴随着一个包括卡尔 多 希克斯、帕累托最优在内的利益调整过程，利益调整应当服从“国民收益最大化”的原则和终极目 - 的。格局优化的路径之一是政府控制对象的嬗变：政府通过“四种”资产的转换，实现行政控制向经济 控制的过渡和经济控制从“企业产权层面”向“纯资产产权层面”的转换。这些命题的研究，有利于我 们寻找到优化的中国政府资产转换最优路径的约束条件。 [关键词]政府 -市场；利益调整；政府资产转换 [中图分类号]F123.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一、中国“政府-市场”格局优化的特征 划分为四个区域（如图-1、图-2）。在由市场轴和 政府轴所构成的平面中，AOB区属于政府和市场皆 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一个古老的话题。从理 可以起作用的领域，但二者作用的效率有一定差 论上来说，“政府-市场”关系格局存在如下一般 异，曲线表示在某行业，市场和政府的替代特 模式：依据政府与市场功能效应可以将国民经济 征。 P1表示在这一行业市场和政府具有较强的替 则属于政府失灵而市场起作用的部分；COD区域则 代性，P2表示市场和政府的替代性较差（其政策含 是政府和市场均失灵的领域。优化“政府-市场” 义在于有些行业政府和市场都可以进入，有些行 关系格局有三大作用：其一，减少政府对竞争性 业则更适于市场和政府中的某一种配置方式）； 领域的参与度，扩大市场适于作用的区域；其 COA区属于市场失灵、政府起作用的领域；DOB区 二，增强政府的调控能力，扩大政府作用的范 [作者简介]窦尔翔（1967-），男，陕西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博士后，北京大学金融与产业发展研 究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金融发展、投资银行；焦健 （1981-），男，天津人，北京大学经济学 院金融学博士，研究方向：金融经济、宏观经济；李昕 （1983-）男，黑龙江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金 融系研究生，研究方向：投资银行。 1 经 济 围；其三，通过政府制度和市场制度的重新安 义，即行政垄断的“自然垄断”化和垄断领域引 研 排，减少政府失灵与市场失灵的区域，使COD区域入竞争因子；三是政府要增加公共产品的供给， 究 缩小。总之，政府制度和市场制度的重新安排可 弥补政府力量的不足，同时引入竞争因子，优化 以起到两方面的效应：一方面在存量区域中，通 公共产品的供给效率。总体来看，目前国内“政 过政府功能的“归位”来调整政府与市场的作用 府-市场”格局优化的特征是退为主流、进也重 范围，使COD区域逐步缩小；另一方面，通过新的要、且退且进。 制度安排提升政府与市场作用的效率，扩大二者 作用的深度和范围，具有增量意义（图-2中小实框 二、中国“政府-市场”格局优化中的利益 扩大到虚框的部分）。COD这一“双失灵”区域代调整 表人类社会按规律改造社会的广度和深度。一般 来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这一区域在逐步缩 经济体制改革是为了优化“政府-市场”格 小。这一点，现存文献很少关注，属于探讨盲 局，但这个过程必然伴随利益的调整。国外关于 区。这四个区域的表达和规整是本文的创新，至 利益调整的理论主要有帕累托最优、帕累托改进 于如何进一步阐明政府和市场作用的扩张和“双 和卡尔多-希克斯改进三种。帕累托最优是指在不 失灵”盲区不断缩小的内在机理以及实证研究， 减少一方福利的情况下，就不可能增加另外一方 将另文再述。 的福利。基于帕累托最优，帕累托改进是指在不 从历史纵向和空间横向上考察可知，针对如 减少一方的福利时，提高另一方的福利。卡尔多-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