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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温暖里的忧伤——浅析迟子建的小说《北极村童话》 论 2010-12-07 08:35:02 阅读47 评论1 ??字号：大中小?订阅 摘要：人性美一直是迟子建小说创作中的核心，她用温暖的笔调抒写出她对人性和人生的关注。在沉静叙事下的忧伤成为她隐藏在温情中的感伤情怀。 关键词：温暖??忧伤??美好??人生 八十年代成名的迟子建以东北女性作家的身份跃居文坛，无论是她的散文还是小说无不抒写的是她对家乡东北永远的、割舍不断的情怀。她作品中的自然美、人性美、人情美使得她的作品充满了温暖的情素，往往给人以美好的念想。人与人之间的爱是最暖人心的，这些在《北极村童话》、《原野上的羊》里诉说的极为动人心弦。可是在赞扬这些美好的同时，社会现实生活和人生里存在的不可消解的悲凉笼罩着这点“阳光”，迟子建对这些生活与人生的“无奈”的解读将她的作品提到了深层次的思考。 迟子建说“我一直认为它（《北极村童话》）是我早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1?】，自一九八六年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以来，对这篇作品的研究一直不断，但是在以往的研究中《北极村童话》最多的着眼点是从儿童视角出发对其进行解读，作家的“童年体验写作”。“北极村”是每个人内心的记忆，是属于每个人的“童话世界”的缩影。以儿童的语言，从儿童的视角生发出一个个美好的人，一段美好的时光，一个属于灯子的“童话世界”。但是迟子建对人生中的“现实”的担忧，她的悲悯之情却是深深地渗透在这个“童话”里，这种美好与凄凉构成了《北极村童话》极富深意的双重建构。那么这些隐藏在温暖语言与温暖情意里的悲凉与忧伤又是怎样体现出来的呢，它们如何折射在人物身上的呢，这将是本文所要分析的。 1.灯子成长的世界 灯子是《北极村童话》中的一个叙事主体，北极村是属于灯子的童话，是她的美好世界。那是灯子生活的地方，成长的地方，北极村里的人们给灯子无限的关怀，他们将灯子的世界照亮，同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又给幼小的灯子留下了隐隐的伤痕。正如迟子建在开篇就说：“假如没有真纯，就没有童年。假如没有童年，就不会有成熟丰满的今天。”在东北一个村子里度过的童年是迟子建一段难以忘怀的时光，是经历这些的痕迹，所以迟子建长大了，成熟了。所以她笔下的灯子，生活过在姥姥家的灯子，在那个称作“北极村”的地方，她历经了在她的人生中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时光，在那样的日子里灯子逐渐长大。 迟子建说：“我的亲人，也许是由于身处民风纯朴的边塞的缘故，他们是那么的善良、隐忍、宽厚，爱意，总是那么不经意地写在他们的脸上，让人觉得生活里到处是融融暖意。”【2】正是这些美好的人给了她一段成长的记忆。老奶奶，姥爷，还有名叫“傻子”的狗，他们在灯子的成长之路上都留下了痕迹。因为有这些人的爱，所以在灯子的世界里才会永远不会灰暗，才有勇敢生活、坚强长大的信念，才会有“成熟丰满的今天”。 老奶奶，姥爷和姥姥，小舅，小姨给了灯子一段美好的童年时光。感受了老奶奶，姥爷与姥姥的悲哀，即使是灯子所不能体会的凄凉，但是在灯子小小的心灵中，他们是美好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哀愁，犹如灯子认为母亲狠心地将她一个人留下的伤心。虽然是灯子不能理解的，但是他们真切的存在。灯子的“真纯”将这些“童言”化地表现出来，亲人们的故事在灯子的世界里一点点舒展开来。 2.老奶奶的温情与悲哀 老奶奶被人们叫“老苏联”，由于她的身份，在那个年代里，她的丈夫也不堪忍受的政治因素，带着他们的傻儿子抛弃了她。村子里的人也没有任何人敢和她接触，“一排低矮的、倾斜的、已经朽了的柞木”隔断了老奶奶与村里人的交流。 灯子的到来是老苏联的一束阳光，以致她大钳子似的手臂紧紧地搂住灯子，口里说着“是奶奶的亲孙女！是奶奶的亲孙女！”老奶奶将她所有的温情都倾注到灯子的身上，教灯子识字、唱歌、剪窗花、做面人，给灯子烤毛子嗑，为灯子煮蚕豆、剥蚕豆，还给灯子讲嫦娥的故事……我们看到的是一幅幅幸福美好的祖孙图。 可是迟子建偏偏要在这些美好里注入人生的悲哀，她关注的是现实社会人生里的弱势，是我们不可消解的矛盾，是温情里抹杀不掉的哀情。老奶奶与亲人分离，甚至是被亲人抛弃，她被所有人隔绝，她到死也没闭上的眼睛，这是老奶奶的悲哀，这是她的人生，逃避不了的生活。她给了灯子深深的爱，灯子温暖了她的心，村里人对她的悄悄关注，这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一个溢满温暖的世界。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却有着隐隐的凄凉，这是每个人都没法改变的。这是迟子建的忧伤，这是她笔下温情里的辛酸 3.姥爷的秘密里的凄凉 姥爷最为得意的是，对家里的客人夸赞大儿子带回的西瓜吐的西瓜子，那是姥爷最为珍贵的东西。可是灯子偷偷地将这些西瓜子当做泥人的眼睛用去了，姥爷是知道的，只是忍着，假装不知，让孙女玩耍，即使那是他的宝贝。 灯子发现了姥爷的秘密，柱儿死了一年了，但是姥姥还不知道。这是灯子一开始并未意识到的凄凉，在她试图讲给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