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行(大)都督府浅探.pdfVIP

明初行(大)都督府浅探 肖立军 (天津师范大学) 朱元璋在北平、山西、陕西和临濠(凤阳)设立了行都督府，行都督府为“行大都督府”的 简称。①至于其他地区，《明史》等偶尔也提到行都督府的设立，但显得证据不足。②本文侧 重于考察明初行(大)都督府的职掌，以及与都卫的关系及结局。由于资料所限，有些问题尚 无法确定，文中不妥之处，请方家赐正。 一、北边三行都督府的设立、职掌及与都卫的关系 洪武元年九月壬寅置大都督府“分府”于北平；洪武二年三月癸丑设立北平行省，四月戊 辰设立山西和陕西行省；洪武三年六月壬申设陕西、北平、山西行都督府。所以说，山西、陕 西设行都督府在本省行省设立之后，北平设分府(后为行都督府)在当地行省设立之前。可 能山西、陕西行省设立之初为军、政合一机构，后军权有逐渐向行都督府过渡的倾向。③而 北平为金元故都。设立大都督府分府较早，北平行省设立之初的军事职能当相对较轻(北平 大都督府分府有军权甚至部分行政权)。北平的军事机构，洪武元年九月称大都督府分府， 而洪武三年六月则称行都督府。二者关系如何呢?实际为同一机构，只是前后名称不同。 理由之一是，朱元璋曾于至正十八年(1358)十二月设中书分省于婺州，至正二十一年二月改 为浙东等处行省。经历了一个由“分省”改为“行省”的过程。而北京的大都督府分府与行都 督府，也仅仅是“分”与“行”的区别。浙之分省改行省，不失为北平之分府改行府的一个佐 ① (元)李继本：《一山文集》卷3《送北平行大都督府掾宗德章序》(《四库全书》本)提到，北平在“洪武 初乃行大都督府以镇之”。在《明太祖实录》纪事中，有时提凤阳“行大都督府”，偶尔也提风阳“行都督府”。 ② (清)张廷玉等：《明史》卷131《陈德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提到“立河南行都督府以德署府事”， 但是此事在《明太祖实录》中未见记载。明初人林弼《林登州集》卷19{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荣禄大夫柱 国同知大都督府事临江侯赠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杞国定襄公圹志》记载：“元季天下大乱，上起兵讨群雄，公 首从征伐。岁乙未，克滁和，从渡大江，攻采石，取太平，定建业，下京口，有前锋之功。丁酉，取宁国、宣城， 遂为总兵元帅，转天策卫指挥副使。丁未，从大将军徐魏公征浙西，伪吴既平，升镇国上将军，佥大都督府 事。洪武戊申，将兵廓清中原，河洛、燕、晋诸郡俱下，天下既定，论功行赏，公为初起之旧，十有七年之间战 勋居多，授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荣禄大夫柱国同知大都督府事封临江侯。”没有提到任职“行都督府”一 事。圹志或墓志之类的传记不会缩小功绩。所以《明史》中关于陈德署“河南行都督府”事的记载，尚有待迸 一步证实。 ③李新峰：《明代大都督府略论》，载朱诚如、王天有主编《明清论丛》第二辑，紫禁城出版社2001年 版，第47～59页。 339 证。理由之二，北平大都督府分府与北平行大都督府的长官没有发生变化，都是孙兴祖和华 云龙。至于“分府”与“行都督府”的不同，一是北平分府设立时，其他地区大都督府的派出机 构还比较少；二是北平“分府”初设时该地尚无行省，而北边三大行都督府则设立于该省出现 行省之后。 洪武元年八月癸未，令都督副使孙兴祖、佥事华云龙守北平。洪武元年九月壬寅，新设 大都督府分府于北平，以都督副使孙兴祖领府事，升指挥华云龙为分府都督佥事。①洪武三 年五月丁酉，都督孙兴祖战死。洪武三年六月癸亥，“升大都督府佥事华云龙为都督同知，兼 燕府武相”②。九天以后设立北平等处行都督府。虽然没有指明华云龙为长官，但行都督府 为北平的最高军事机构，而华为北平地位最高的常驻指挥官，此时朱元璋对他十分倚重，所 以北平行都督府实际是由华云龙掌管的。北边另外两个行都督府，陕西行都督府的长官为 耿炳文，山西行都督府长官为汪兴祖。洪武三年七月丙申，“诏定各行省、行都督府官与按察 司官会见位次”③。这一命令可能旨在协调文武关系，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当时在山西、陕西 和北平，行都督府为地方三大机构之一，与后来都司作为三司之一类似，体现了分权精神。 行都督府的辖区为全省范围，洪武元年十二月丁卯“北平孙都督总六卫之师”④。这是 大都督府分府初设时的情况，当时分府辖区有限。后来北平行省建立，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