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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制度创新与农村经济发展 ——国际经验的借鉴 党国英 一、几个认识前提 (一)农民收入的提高将是一个极为缓慢的过程 马克思讲过有平均利润率规律，但没有讲过平均收入规律。劳 动力市场分层的性质以及劳动力转移中的障碍，将始终决定社会收 入差距的存在。 (二)兼业农民将是中国社会的长期现象 西方国家的大农场是在特殊的历史背景下出现的，中国在一个 很长的时期内难以出现西方国家那样的大农场。事实上，西方国家 的农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和它们的殖民主义以及重农主义传统有着重 要关系。 (三)在特定阶段。对农民的援助必须有强有力的政府行为 农产品市场的竞争性、农业生产的分散性以及农村公共物品供 应的规模经济，决定了政府对农场和农民的援助的必要性，且这种 必要性不会随着WTO谈判有重要变化。 一19l一 地区发展与制度创新 二、苏格兰的土地改革经验与启示 (一)关于强制购买 事实上，政府的强制购买(compulsorypurchase)是很少的， 强制购买在法律上也有严格规定。 从程序上看，要实现强制购买，必须有下面几个步骤：第一， 特别授权的土地征用局(acquiringauthority)要起草发布强制购买 order)，通知必须描述所购买的地产情 通知(compulsorypurchase 况。第二，在地方报纸上连续两周发布广告，将购买信息送达有关 of 方面。第三，要将购买通知递交国务大臣(SecretaryState)确 认。第四，在国务大臣收到文件以后，要征询反对意见；如果反对 意见很广泛，国务大臣还要举行公开听证会。在这些工作的基础 上，国务大臣做出决定。第五，土地征用局再行发布强制购买的决 定。 要注意，如果任何人认为这个购买使自己的利益受到伤害，他 都可以在6周之内采取法律行动即向苏格兰土地法庭提出诉讼 (LandTribunalforScotland)。 (二)关于土地购买价格 为了公众利益而对土地进行征购，价格如何决定?这是一个很 重要的问题，在这方面，英国当局在苏格兰议会成立之前，就有严 格的立法，并在法律文件中体现了价格决定的基本精神。 尽管价格决定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但英国政府认为其基本精神 应该是这样的：征购价格应该是所有者(或求得补偿者)得到一个 货币量，这个货币量对于所有者来说，就好像征购没有发生一样。 换句话说，征购行为对土地的当事人的利益获取不应该发生影响。 为了在理论上说清楚这个道理，英国法学家使用了一个概念，叫做 一192— 土地制度创新与农村经济发展 scheme “无计划世界”(no world)。这是一个虚构的世界，在这个 世界里，土地征用局没有发布过土地征用通知，有关土地的发展计 划没有发生，甚至没有提出。这个设想的根据很清楚，因为这些 “计划”行动会影响到土地的价值。这样，土地价格决定的基本精 神就清楚了。也就是说，土地价格的决定应该以“无计划世界”为 基本前提。 价格决定具体考虑以下几个方面的因素： value rules)。运用这个规则具体考 1．市场价值规则(market 虑这样几个原则： (1)对强制征用不进行额外补贴。1919年之前，政府考虑到 强制购买忤逆了所有者的意愿，会在征购价之外再给一个补贴，但 1963年的立法取消了这个做法。 (2)在决定价格时，设想被征购土地在公开市场上自愿出卖时 可能获得的收益，这是定价基本准则。 (3)不因为被征购土地的特殊用途而给当事人以价格补贴。 (4)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