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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6th Forum for the Disability Research in China 由中西精神病学史初探讨我国精神残疾工作 潘志华 （广州市残联 康宁农场） 【摘 要】本文以精神病学史角度，从精神病病理研究发展，治疗与诊断更新，社会对待精 神病态度的变化等方面，对比中西方精神医学发展。进一步探讨了当今我国精神残疾工作相 对落后的历史原因，以及就问题解决提出设想。 【关键词】中西方 精神病学史精神残疾 现代社会转型带来巨大压力，导致精神障碍发生率提高，精神残疾人士数量大幅增长。 我国现有8500多万残疾人，其中精神残疾610多万人且呈增长趋势。当前国内研究主要集 中精神残疾现状、新治疗、新康复模式和政策法律等方面，缺少从历史人文角度去研究精神 残疾。 精神病学是与精神残疾联系最紧密学科，本文通过对比研究中西精神病学史，探讨中西 方精神病学病理，诊断治疗以及对待病人态度等方面的发展史，从而展开对我国精神残疾工 作的思考。 一、 国外精神病学发展 精神病拥有生物和遗传因素是人类古老疾病之一。同时由于其病情复杂，社会发展与 自然科学的制约，精神病学落后于其他医学发展，现代精神病学只有两百多年历史。虽然不 同民族、文化对精神病有各自理解，也有各自发展史。现在我们谈论“国外精神病学”或“现 代精神病学”一般是指现代欧美主流精神病学。 （一）没有精神病学的世界 古希腊时代便有医师看护疯子撰写医学册子，但远不足形成一门学科。精神病被视作 鬼神所致，古希腊人便认为躁狂患者是被女神“Mania”、“Lyssa”挟持所致（Mania后来成 为医学术语“狂躁”，Lyssa则是“狂犬病”词源）。僧侣或巫师祷告、驱邪仪式是治疗精神 病主要手段，其中包括捆绑、火烧、悬吊等等。 精神病迷信解释今日仍未停止过，但古代医家已经开启精神病的生物学病理研究。公 元前5~4世纪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底提出精神病体液病理学说，足足影响了十多个世纪之 久。一千多年后英国流行病学奠基人西德纳姆（1624~1689）回顾精神病案例时提到“忧郁 症患者思想、言语、想象和行为……他们全部感觉都被遍布他们大脑的忧郁汁败坏了。”[1] 体液学说引申出种类繁多精神病治疗方法——水疗是最常见传统疗法（这里“水疗”并不等 同现在坊间流行“SPA”、“水疗”概念）。在中世纪，传统医治躁狂病人方法是将其数次浸泡 水中，直到他筋疲力尽，归于平静17世纪末起，水疗法成为或者说重新成为一种医治疯癫 主要方法……法国大革命前发布《（医学）训示》对四种主要病状（狂暴，躁狂，忧郁和痴 呆）都规定使用定期浸洗方法，对前两种病状还增加冷水淋浴方法。[1]除水疗外，传统精神 病疗法还有放血、通便、催吐、香薰疗法、磁疗、按摩等。 1552年欧洲一位名叫布尔德的医学博士出版《健康祈祷书》一书，类似现在医学类科 普读物，书中将“疯病”一节留出来论述这种疾病家庭管理，可见精神病患者多采取家庭看 [2] 护或社区看护。 上流人家很少把家中精神病人送去收容机构而是拘禁家中。贫困落后地区， 病人则更为悲惨，他们只能被驱逐，或是终身拘禁在牲畜圈、阁楼或者关动物笼子。 大多数收容院是由地方政府强制把流浪精神病人关在里面，但只占少数。中世纪以来， 收容院多用于收容和关押失业流浪者、孤儿、罪犯、政治犯和身体有各种缺陷的人等（同样 也有不少精神病人被关押在监狱中。如1789年7月14日法国人民攻陷巴士底狱，当时巴士 242 残疾人社会福利政策与服务研讨会暨第六届中国残疾人事业发展论坛 底狱仅有7名犯人中便有2名是精神病人）。到1836年英国才有可利用全国性统计资料，但 只有很少一批人在私立或公立收容院里……贝特莱姆和圣﹒路加两院病患合计起来也才有 500人，另有53名精神失常者被关进监狱——这就是一个拥有1000万人口国家的情况。[2] 此时收容院对待精神病人如同监狱对待囚犯一般，精神病人拷着铁链关在地牢没有任何权 利，偶尔还要被展出供人参观。 （二）现代精神病学兴起 现代精神病学始于西欧，以法、德为主流。今天所使用临床精神症状几乎全部由法、 德学者所发掘命名。他们同时奠定精神疾病分类学基础并逐步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