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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经济：三个方面的深化研究① 诸大建 朱远 一、学术挑战：从1．O版到2．0版的深化研究 1．1998年以来我国循环经济的理论与实践(1．0版) 众所周知，美国经济学家鲍尔丁在20世纪60年代提出的“宇宙飞 船经济理论”，被视为循环经济的思想萌芽。由于当时正处于环境保 护思潮的兴起阶段，所以鲍尔丁的思想被看做一种超前性理念而没有 在实践中展开。直到20世纪90年代，随着可持续发展战略在世界各 国达成共识，循环经济模式才开始在国际上真正形成。一些国家如德 国于1996年、日本于2000年等开始在国家层面上推行自己有特色的 循环经济实践。 1998年9月，笔者之一在《科技导报》上发表《可持续发展呼 唤循环经济》一文，在总结国外生态效率、生态产业园区、静脉产业 等思想的基础上引进和评价了循环经济思想对于可持续发展的意 义。②2000年，笔者在《世界环境》杂志上发表《从可持续发展到循 环经济》的文章，进一步论述了现在被广泛运用的循环经济的一些理 ①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批准号05JZD00018)和国家 “985工程”同济大学创新基地资助项目。 ②诸大建：《可持续发展呼唤循环经济》，《科技导报》1998(9)：39—42。 念和原则。①2001年，国家环保总局运用循环经济概念推动环保工 作，促进了生态产业园区等在中国的广泛实践。2002年，江泽民在全 球环境基金第二届成员国大会上，发表题为“只有走以最有效利用资 源和保护环境为基础的循环经济之路，可持续发展才能得以实现”的 讲话。自此，循环经济的发展开始在高层得到重视。直到2005年，循 环经济纳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十一五”发展规划建议，成为引导未来 发展的一个国家战略。 张思锋和张颖(2002)②、李兆前和齐建国(2004)⑧、王长安 论与实践做了不同角度和深度的综述。这些综述讨论了循环经济思想 产生的背景，循环经济概念的界定及内涵，发展循环经济涉及的技术领 域，发展循环经济的经济意义与政策要点等内容。其中，对循环经济理 论内容的概括主要包括下列三个方面：①从经济意义上看，人类社会的 经济发展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即从线性经济模式(1ineareconomy)经 垃圾经济模式(recyclingeconomy)到循环经济模式(circulareconomy)o 循环经济是人类社会环境与发展关系的第三阶段，它不同于传统的线 性经济发展模式(污染末端治理模式)和垃圾经济模式，是经济、环境 和社会三赢的发展模式。②从一般原理上看，确立了3R即减量化 原则，强调循环经济是要在物质流动的全过程中控制资源消耗和污染 产生。③从具体形式上看，循环经济体现为三个层次的循环，分别是小 循环——单个企业的清洁生产(cleanproduction)、中循环——生态工 ①诸大建：《从可持续发展到循环型经济》，《世界环境)2000(3)：6一12。 ②张思锋、张颖：《对我国循环经济研究若干观点的评述》，《西安交通大学学 报(社会科学版))2002，22(3)：25—29。 ③李兆前、齐建国：《循环经济理论与实践综述》，《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2004(9)：145一154。 ④王长安：《循环经济问题讨论综述》，《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04(12)： 73—_77。 ⑤吴玉萍：《循环经济若干理论讨论》，《中国发展观察)2005(6)：30—32。 业园区(Eco-industrialpark)和大循环——消费后的静脉产业(德国和 日本的循环经济)，是对企业内部、生产之间和社会整体三个层面的循 环进行整合。对于上述我国循环经济原理和实践三方面的共识，笔者 称之为是1．0版本或1998年版本的循环经济。 2．需要进一步探讨和厘定的问题 以上1．0版的循环经济思想已成为指导当前循环经济理论和实践 的重要工具。然而，要推进我国循环经济理论和实践的向前发展，还存 在着不少需要深化研究的问题。同时，当前我国对循环经济的理解和 实践也存在着一些需要厘定的误区。 概括起来，我国循环经济理论与实践的深化研究，需要回答以下十 个方面的重要问题：①意义：循环经济到底是一种简单的环境管理模式 呢，还是一种具有新内容的经济发展模式；②途径：循环经济的研究到 底是基于新古典经济学(忽视经济系统与自然系统的关系)的环境经 济途径呢，还是基于把自然资本看做是经济增长限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