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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1927—1937年南京国民政府是否为资产阶级政府 ——作者：周谊枭 我们会发现，不管是小学课本、中学课本，还是大学课本，都将国民党统治时期的南京国民政府定性为资产阶级政府，这似乎已被学生们广泛接受。不过有的大学课本就没有这么定性过，也许是回避吧。的确，关于南京国民政府是否是资产阶级政府的问题，学术界有过激烈争论，并且它的定性一直是一个难题，不过有一点很明确，这一政权与资产阶级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 那南京国民政府到底是不是资产阶级政府呢？我们不急着下结论，我们先来看看资产阶级政府是什么样的政府，或者说，资产阶级政府的判断标准是怎么样的。 一、资产阶级政府的一般判断标准 根据马克思的观点，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统治阶级的阶级性质决定了国家性质与政权的性质，国家机器是统治阶级用以统治被统治阶级的。所以作为资产阶级政权的国家机器的资产阶级政府，其统治阶级是资产阶级，被统治阶级是除资产阶级以外的包括无产阶级在内的一切被统治的阶级。这样，我们对资产阶级政府有了最初的了解。按此理论，我们对于国民党统治下的南京国民政府是否是资产阶级政府就有了一条明确的判断标准。 根据马克思的观点，政权机构的性质决定了其职能的性质，也即政权机构的职能体现着其性质，体现着国家性质与统治阶级的阶级性质。按此理论，资产阶级政府的性质决定了其各项政策与措施的阶级属性，政府所作的各项决策归根到底是为了体现和维护统治阶级的阶级利益。这样，我们可以从一个政府的所作所为来判断出它的阶级属性，也即可以判断出它是什么阶级属性的政府。 马克思主义中有这么一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从世界上大多数资产阶级国家的发展史来看，资产阶级政权的建立需要具备一定的经济基础与阶级基础，即需要资本主义经济的建立与发展和资产阶级阶级队伍的发展壮大。资产阶级从而在其经济基础之上谋求其政治地位与利益，经过一番努力后，一个代表资产阶级利益、体现资产阶级意志的政权建立并发展起来了。按此理论，我们可以根据一个政权建立的过程与经济背景是否符合上述的这条一般规律来判断其是否为资产阶级政权。 资本主义经济是建立在私人所有制的基础之上的，所以资产阶级政权的经济基础以私有制为明显特征。据此，我们可以这样下结论：如果一个政权是资产阶级政权，那么这个国家的经济以私有制为明显特征，或者说，其私有化程度会相当高。 自英国工业革命以来，工业资产阶级逐步形成，资产阶级对于自由贸易、自由经营、自由生产的呼声越来越强烈，尤其在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将资产阶级的要求理论化以后，资产阶级对于自由经济的要求渐趋强烈。根据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说法，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反映，社会存在的变化必然导致社会意识的变化。在资本主义经济不断飞跃发展的同时，资产阶级文化不断形成并发展起来。与马克思主义中的社会经济文化理论所描述的一样，一定时期的社会文化是一定时期的社会经济在其思想精神领域中的反映，资产阶级文化中的自由平等理念反映了资本主义经济或者也可以说是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可以说，资产阶级崇尚自由、平等，世界上大多数正常发展的典型资本主义国家普遍保障资产阶级的自由，包括经济自由与政治自由。为充分保障他们的政治自由，保证他们的政治地位，这些国家多实行民主制。所以，我们也可以明确这样一点：如果一个政权是资产阶级政权，那么资产阶级文化中的自由平等核心理念在其政权机构中必然会有所体现，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个国家实行的应该是民主制（暂且排除特殊情况）。 这样一来，我们对于一个政府是否是资产阶级政府就有了五条判断标准。其实我们可以把上述确定的五条判断标准归为三类： 第一，我们可以根据一个政府采取的各项政策与措施来判断出这个政府代表的是哪个阶级的利益，并且可以判断出统治阶级是哪个阶级与被统治阶级是哪个阶级，这一类标准是最关键的判断标准； 第二，我们可以以一个资产阶级政权建立起来所需要的经济基础与阶级基础及其一般建立过程来判断一个政权若为资产阶级政权是否符合这些一般特征； 第三，要判断一个政权是否为资产阶级政权，我们可以看看资产阶级文化中的自由、平等、民主的理念在其政治制度中是否有所体现，其体现的程度如何。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国民党统治下的1927—1937年的南京国民政府与这三类标准的具体符合情况。 也许有人会问，南京国民政府统治中国长达22年，为什么单单就讨论这十年时期呢。事实上，众所周知，1937年以后，全面抗战开始，国民政府也就自然转变为战时政府，其采取的许多政策都是战时政策，而且，抗日战争结束后，随即而来的又是国共三年内战。鉴于战争时期的特殊性，在战争阶段把握该政权的性质会显得更加困难与复杂。况且，只有在相对和平时期里，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