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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科学考查团的科学史再评价① 卞文 (哈尔滨师范大学马列主义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摘要：本文在研读“‘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科学考察活动综合研究”部分科研项目成果的基础上，以西北科 学考查团的历史评价为线索，客观地揭示当前科学史评价工作的偏差．通过对这段史实的基于元价值的“历史价值 核”的确立，实现其再评价的意义．探讨如何建构基于大科学时代的科学史研究范式下，以科学文化为核心的中国 科学史传播观． 关键词：西北科学考查团；科学史：科学传播；再评价 “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组建于1927年，由中国学术团体协会与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召集 来自6个国家的学者和工作人员组成，历时6年对中国西北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野外综合科学考察。 中外学者在平等合作的基础上，克服了环境、政治、经济、战争等多方面的困难，在气象学、地理 和地质学、古生物和生物学、考古学、民族学等领域，先后发表了若干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作品。强 大的考察阵容和卓越的考察成果，使它成为享誉世界的科学考察团队。但因诸多历史原因，作为中 国现代科学史上首个以平等条约形式获得的学术考察项目…，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多年来未受到应 有的重视。 在多方的奔走呼吁下，自2005年起，中国科学院以“‘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科学考察活动 综合研究”(以下简称。综合研究”)立项，是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项目之一，由中科院自然 科学史研究所主持，斥资60万，历时3年，初见成果。工作力图“开展对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的 系列综合研究，进行总结与反思，为今后我国开发大西北及开展国际多学科科技合作，提供参考与 借鉴。”‘21 “综合研究”的初步成果及关联影响包括： ①对相关档案资料进行调查整理。做了比较全面的“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相关资料汇考”，内 容包括了瑞典方面出版的科考报告和游记作品、相关历史档案、新中国成立时中国科学院接受原“西 北科学考查团”的情况，以及国内外学者对西北科考史性质的评价。 ②以论文、著作等形式，对西北科考史进行学术探讨。截至2009年5月，已有《中国西北科 学考查团综论》和《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专论》等论著出版。通过著作的形式，对此次科学考察以 及当时相关的其他科学考察活动的历史脉络进行了梳理，系统地对原始资料及已有学术成果进行整 理、研究，以“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的遗产及其影响”为框架对其历史价值做了初步判断，同时也 探讨了这次大规模中外科技合作取得成功的原因，以及相关的经验和存在的问题。 ③面向公众传播西北科考史。包括与瑞典大使馆等机构合办纪念展览。也正是借此契机，凤凰 卫视在“文化大观园”栏目推出了‘西北考察团八十周年祭》专题片，至此西北科考史在更大范围 内进入了公众视野。 但就目前的研究成果本身来看，“综合研究”似乎更像是一个阶段性的小结。对于史料的深度 挖掘、瑞典科研作品的译介、其科学史价值的再认识等方面仍有更大的提升空间。事实上，在西北 科考史的认识过程中i+有两个现象是值得我们关注的：一是研究西北科考史研究明显地有“在野” 和“官方”的区别，“在野”的主要指与考查团成员有关的人员；二是在这段科学史的传播中，出 现了由民间向学术界反演的状况。这两种现象之间也存在内在联系。今天我们重新提及这段史实， 是要站在科学史家的角度，认真反思：这段中国科学史上的浓墨重彩的一笔为什么一度被淡化，而 时隔半个多世纪后又缘何要广泛传播。以下将以《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综论》和《中国西北科学考 查团专论》两本论著的史料为基础∞，对西北科考史进行再评价，以此探讨如何建立一种适合当代 中国科学史的传播新，以减少科学史传播中的失效。 一、概述西北科考史及其相关研究 (一)关于“元价值”与“历史价值核”的概念 在对西北科考史进行认识的过程中，需要引入一个“元价值”这个哲学概念。传统的元价值概 念是指哲学本体论意义上的价值，力图回答“什么是价值”的问题，它是价值的始源性关系评判和 目的意向。但是，这样的理解是剥离了历史语境的理解。借用这个概念，我们构建一个“历史价值 作者简介：卞文，女，哈尔滨师范大学马列主义学院2008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科学发展史． 指导教师：张明雯 626 核”的概念，即在元价值的基础上，在历史语境下回答“价值是什么”的问题。换句话说，它是历 史性元价值。在科学史中，主体的“历史价值核”所表示的可以是科学内史的价值，也可以是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