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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什么 ——生产力理论研究的另一维度 陈忠宁博士 中央党校哲学部 内容提要：此前的生产力理论研究偏重于“如何生产”这一维度，重在研究生产过程的 科学化、合理化。为促进可待续发展，坚持以人为本，生产力理论研究需要结合“生产什么” 这一维度。“生产什么”有两层含义，一是指生产力构成的无形要素，它渗透在生产者这一 实体要素中，为生产力发展指示方向；另～是指生产力理论研究的一个维度，旨在研究生产 力的如何发展才更适合人的需要，适合人的发展与解放。“生产什么”研究维度的提出有其 理论依据，这就是马克思的实践观。重视从这一维度来研究生产力，理论上可以加深对生产 力决定生产关系原理的理解，有助于更好认识社会主义生产力的本质；实践上能够推进实施 可待续发展战略，更好地坚持以人为本。 关键词：生产力、生产什么、如何生产、实践 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动力，科学社会主义的一个本质要求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 力。我国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发展生产力对于我国显得尤其重要。研究生产力，探索 生产力发展规律，对于我国社会主义生产实践具有十分重大的现实意义。改革开放以来，随 着我们逐步摆脱“唯生产力论”阴影，我国生产力理论研究这一领域不断取得许多新成果。 这些成果，无疑对我国生产力实践产生了十分积极的作用。然而，仔细审视我国生产力研究 状况，可以发现绝大多数的理论只是侧重于“如何生产”这一维度来研究生产力问题，这不 能不说是一个缺陷。生产力理论研究没有重视“生产什么”这一维度，其对我国生产实践的 负面影响正逐步显现且扩大开来，对我国推进可持续发展战略也将带来十分不利的影响。从 某种意义上说，有时候“生产什么”比“如何生产”对于我们实施可持续发展、建设生态文 明意义更为重要。道理很简单，比如某种产品，无论它在“如何生产”上曾经做过什么文章， 无论它采用过什么高新技术进行生产，只要这种产品不适合人类需要或者在使用中其带来的 危害超过其产生的好处，那这种产品就不应该被生产出来。原先那些在“如何生产”上所做 的文章，那些生产过程中所采用的高新技术，反而带来更多的破坏作用。可见，生产力理论 研究中，应重视“生产什么”这一维度。 一、生产力理论研究的传统维度：如何生产 本文暂且把“如何生产”称为生产力理论研究中的传统维度。从“从如何生产”这一维 度研究生产力，着重点放在生产过程上，即研究如何使生产过程更科学、更有效率，以期产 出数量更多质量更好的产品。生产更多更好的产品，以满足人民的需要，毫无疑问这是合乎 我国的实际要求的，特别是在产品匮乏时期，其意义尤其重大。我国当前仍然处于社会主义 初级阶段，需要我们不断地改进生产过程，提高生产过程的科学性，合理性，以增加社会财 富，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由此，在生产力理论研究领域，注重“如何生产”这一维度自然 有其现实根据和意义。 这一维度在生产力理论研究中，主要体现在以下两方面： 首先，在生产力的定义上，把生产力定义为“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以获取物质生活资 料的能力”。不同的研究者在其具体表述上有所差异，但中心意思却是围绕这一核心的。这 样定义生产力，注重的是人类的能力，即征服自然、改造自然以获得物质生活资料的能力。 119 其不足之处是，没考虑人本身的需要及其合理性，换句话说，没有考虑人应当获取什么样的 物质生活资料，因而这样定义生产力就缺失了“生产什么”这一维度。 其次，在生产力的构成要素上，只考虑到那些能提高生产能力的冈素，无论是有形冈素， 还是无形因素。而对于生产力的方向性冈素或价值性冈素，对于生产能力的双刃性特征缺乏 考虑和研究，换句话说，只注意了生产力的一I．：具合理性，却忽视了其价值合理性。关于生产 力的构成，无论是较早的两冈索说、三冈素说，还是后来的系统说、多因素说，儿乎都没有 提“生产什么”这一因素，这应该说也是生产力研究领域中的一个缺陷。 当然，研究“如何生产”有其合理性和积极意义，但这不是本文讨论的主题。本文是要 指出生产力理论研究中存在的局限性并使研究者注意到：生产的合理化、科学化，如果仅仅 放在“如何生产”上，却忽视“生产什么”，那就容易导致抬高生产过程，而忽视生产的本 来意义，甚至有可能导致人被当作物，被仅仅当作生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