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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冈石窟背光 卢秀文 敦煌研究院资料中·／2 探讨云冈石窟背光，对于研究云冈造像的佛教内涵、艺术渊源及其发展变化，都有其重要意义。 对于云冈的开凿及其主要题材内容，前人已经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多方面的论述，笔者在此基础上就云 冈石窟之背光作一探讨，不妥之处有教于方家。 佛像头后和身后各有一光环，这种光环各有不同的称谓，头后 的光环是表示头部发出的光焰，称头光。身后的光环表示全身发出 的火焰，称身光。二者统称背光、项光、佛光、圆光、光相。本文 把头光、身光二者合称“背光”。有关“背光”一词，佛经及释典 均有较详细的记载和解释①。从佛教造像的意义上讲，佛教造像， 作为尊像，是众生崇拜的偶像，自然要有其超越常人之处。即超乎 凡人的庄严妙好之艺术形象，令崇拜者敬仰，从中得到象征的物质 力量和精神力量。佛相的“三十二相”中有“眉间白毫相”、“常 光一丈相”之说，这在佛教艺术中最后就衍成“头光”。历经传 承，“头光”已经模式化，并成为佛教造像艺术中不可分离的一部 分。“头光”源于佛陀的“眉间白毫”。《观无量寿经》日：“顶有 圆光，面各百千由旬。其圆光中，有五百化佛”，如释迦牟尼等 等，有“五百化菩萨 一”有学者认为，菩萨和弟子只有头光而 图一舟形身光：第13窟明窗东 无身光，仅有佛像才有身光。此说并不符实。在少数佛像中确有身 壁胁侍菩萨 光的存在，云冈第13窟，南壁、明窗西、东壁胁侍菩萨有身光， 圆形头光包在舟形身光内组成背光(图一)。 随着佛像的发展，头光日渐简化，最后仅为光环，身光则反 ①卢秀文《敦煌莫高窟早期的背光》，《1994年敦煌学国际研讨会文集——纪念敦煌研究院成立50周年》，甘肃 人民出版社．2000年。 676 2005年云冈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研究卷 之，渐趋繁复。 身光，佛的“三十二相”中有“常光一丈相”之说。《大智度经》八卷日：“佛身之四边有各一 丈之光明……是三十二相之一……”。身光，又称“背光”、“后光”、“举身光”。其光焰由身体上发 出，一般佛说法时身上能发光焰，是“常光一丈相”的体现。 身光又可分为两种，一种为坐身光，另一种是立身光，也称举身光。在头光、身光外再加上一层 不同类型的身光，则称之为大背光。由于背光有更大的创作空间，纹饰变体繁复。背光的种种特征， 说明它是象征佛、菩萨智慧之光，这种超常的光明可以普照一切而无所障碍。因此，背光代表着佛的 炽盛，是佛像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研究石窟造像，必须和背光结合起来，才能逐渐深入。 佛教在东汉之际传人我国。东晋南北朝以来，随着佛教的发展，开窟造像的风气逐渐盛行。云冈 石窟就是中国第一处由国家经营的大型石窟。由于佛教是外来的，是印度文化的产物，所以佛教背光， 从类型到技法、内容等方面，都必然受到浓厚的外来佛教的影响。佛教在中国化的过程中，首先必须 和我国传统的民族风格相适应，以中国的传统审美观进行改造。佛教的传播与中国传统文化密切结合， 形成中国佛教的特殊精神面貌，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即中国化的佛教①。佛教的背光也是这样， 它在中国的生存发展，首先必须与固有的民族传统相适应。这样，佛教艺术在中国的发展，就不可能 是外来艺术的简单移植与模仿，而是在吸取外来优秀文化艺术的精髓后，在中国传统艺术基础上不断 进行的再创造。对佛教艺术的全部改造是不容易的，开始只能选择造像的局部背光纹饰进行改造。云 冈背光及图案纹饰，就是在中国传统艺术的基础上进行的再创造。这一再创造贯穿于佛教背光在中国 传播的全过程。因而，我们研究云冈石窟的背光，“既要研究石窟艺术的渊源，又要研究古代、中国的 佛教思想，也要研究西域与中原、河西地区及南方等地区的佛教”②。 探讨云冈石窟背光首先要了解它的特点。云冈石窟背光，从外形和内容可分为二类，从外形分有 八种：即圆形、长圆形、莲瓣形、长方形、方形、半圆形、椭圆形、桃形。按内容分约有七类，即火 焰、莲花、化佛、飞天、花卉、忍冬、乐伎等。 云冈石窟背光的组合形式有十一种：即圆形头光与莲叶形身光组合，椭圆形头光与椭圆形身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