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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壤肥力研究的困惑、反思与展望 沈善敏 ㈡镰溯溺囊 (中国科学院洗闩应用生态研究所沈阳110015) 一、困 惑 经过长期的研究与思考，现在我们可以接受土壤肥力的如下定义：“土壤肥力是指土壤 供给植物必需养分的能力”。这一定义是美国土壤学会几经修正后于1987年出版的《土壤学 名词词犯》中所给出的，它继承了国际土壤学界关于土壤肥力的传统概念．并且划定了与其 它土壤学分支闻的学科分界，因而是迄今有关土壤肥力的种种定义之中最简明、准确的定 义。 近代土壤科肇的形成与发展可以认为是从研究土壤肥力开始的，若以1840年德国人 I。iebig发表他的专著《化学在农学及生理学中的应用》和创立植物矿质营养理论为起点，则 土壤肥力研究至少已经历150年以上的历史(然而为了给土壤肥力下一个确切的定义竟花 去了百余年时间的思考、讨论、乃至争论)。1998年在法国举行的第十六届国际±壤学大会、 也是首届将国际土壤学会更名为国际土壤学联合会的会议上，确定国际土壤学联合会由以 下六个学部组成：发生土壤学、土壤物理学、土壤化学与矿物学、土壤生物学、土壤肥力与土 地管理、土壤保持与环境。土壤肥力与土地管理作为6个学都中的1个可以认为是确立了土 壤肥力在土壤科学中的重要地位。然而令人困惑的是，人们刚刚趋向于形成一种成熟的共识 的时候，土壤肥力研究已悄然地进入了衰落的时期。 在西方发达国家，十余年前以传统土壤肥力研究为选题的申请就已经很难获得经费资 助了。原因之一是，在这些国家的决策部门看来，对于本国的现代常规农业来说t农母土壤肥 力及其管理的理论与实践早已确立，在生产中早已形成_套完整的、行之有效的土壤肥力管 理制度。即使是一个对如何种庄稼、如何施用肥料等一窍不通的农民新手来说，照着技术手 册上写明的办法，采集一份土样邮寄到免费的技术咨询服务中心，按照服务中心推荐的施肥 方子订购所需的商品肥料包装，按手册规定的方法将种子与肥料用机具一并播、施劐田问， 一年一度既满足作物养分供给同时又护养土壤肥力的农田土壤肥力管理运作便告完成，只 待秋收便可。这一施肥制度在西方发达国家已运作数十年，经过不断修正和改进，不论是关 于准确施用肥料品种、数量和方法的技术咨询服务，还是商品肥料的市场供销服务等均已达 到完善的她步。虽然自70年代以后这一制度不断遭到来自生态、环境专家乃至土壤学家的 批评。西方现代常规农业的土壤肥力管理制度依然如故，而且在这一制度下几十年来并未显 示可危及土地生产力或影响作物产量的土壤肥力问题。因此，这些国家的决策部门不愿将通 常的土壤肥力研究列入优先资助的科研领域便在情理之中，于是一些原本从事土壤肥力研 一】]8～ 究的科技人员不得不转向研究较易获得资助的环境或生态问题如酸雨、环境酸化、温室气 体、全球环境变化、地下水N()。一污染、土壤污染、农产品质量安全等。 我国近代土壤肥力研究大约起自本世纪初，1910年清保安农事试验场发表过化肥试验 报告，1914年伪满公主岭农事试验场开始进行作物N、P、K三要素试验，不过在我国较广泛 地开展土壤及土壤肥力研究恐起自本世纪30年代。1930年中央地质调查所设立了土壤研 究室，这是我国最早的土壤调查研究机构；之后中央农业试验所在南京成立，其中设有土壤 肥料系，开展肥料的田闻试验和盆栽试验。一些大学如当时的中央大学、金陵大学、浙江大学 等，其下设的农学院也相继开展了土壤肥力方面的研究工作。1934年中华土壤肥科学会成 立，创办了《土壤与肥料》季刊；1936一1940年期间中央农业试验所在全国14个省区的68 个地点组织开展了150余个肥料试验，这是我国最早也是当时规模最大的一次全国性农田 土壤肥力测定，1941年张乃风先生在土壤季刊上以“地力之测定”为题发表了该项试验的结 果。可见，若以本世纪初算起，我国近代土壤肥力研究至少也已有八、九十年的历史。新中国 成立后，土壤肥力研究经历了50、60年代学习苏联土壤肥力理论(代表人物如威廉士)的时 期和80年代的辉煌时期，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土壤肥力研究活动如全国第二次土壤普查，全 国肥料试验网，各地相继开展的数十个中长期土壤肥力试验，测土施肥和随后的配方施肥、 平衡施肥研究，关于土壤肥力的基础理论研究和有机肥料研究等，大抵都是在80年代开展 并取得重大研究进展和研究成果的一批重要研究活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