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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北京地区哲学专业研究生论坛 基于分布式认知的实验室研究 金彦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科学技术哲学系，北京，100086) 【内容摘要】科学技术论(sTs)的实验室研究日益陷入建构论的困境，分布式认知的兴起为 解决这一困境提供了一些有益的启示．因为在分布式认知研究中，认知与社会(文化)这两 个分析模式是兼容的．对实验室进行分布式认知研究，涉及实验室认知系统中代理群体认知 功能的具体分布，分布式心智，认知代理问题等等．本文试图通过探讨对实验室进行分布式 认知研究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为实验室研究提供一种新的进路一一分布式认知的进路． 【关键词】分布式认知 实验室研究 个体化问题 分布式心智 实验室研究面临的困境 实验室研究(Laboratorystudies)是科学技术论(STs)的一种新视角。在知识生产的源 头处，当前最为典型的研究单元是科学实验室。人们在实验室能通过直接观察和话语分析来 研究科学技术。在20世纪70年代，钉s具有更明确的研究主题，也变得更有包容性——“分 析者不仅重新阐述了科学研究的制度环境，而且重新阐述了‘硬核’本身：技术和知识的生 产，这导致了实验室研究的产生”∞。 实验室研究使得科学行为彻底地“情境化”，科学活动成为了在特定情境下，由特定人 员参与的，具体的、可被普通人理解的活动。但是实验室研究的反实在论建构主义倾向使自 身很快地陷入了困境，其根本原因在于实验室研究缺了关于科学的世界性、客观性问题。发 生在20世纪90年代的“科学大战(scjencewar)”则进一步扩大了关于STs及实验室研究 的争论。由于在实验室研究中，缺失了认知的维度，因而也就缺失了关于科学知识的世界性 (知识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客观性问题。 幸运的是，近年来认知科学的发展为实验室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研究进路。笔者期望本文 所探讨的分布式认知(distr．butedcognition)能够为实验室研究走出建构主义困境提供新的 理论启示。分布式认知无需涉及反实在论的建构主义与科学实在论之争，因为分布式认知的 理论模式与系统可以被看作是建构的，而对认知能力的分布式研究也可以被视为实在论的。 这样，分布式认知就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建构论的困境，弥补了实验室研究的认知维度的缺 失。也就是说，在分布式认知研究中，认知与社会文化这两个分析模式是兼容的。 休钦斯的分布式认知理论 分布式认知是当代认知科学中7个全新的迸路。认知科学开始的25年，处于个体认知 研究阶段。认知关注于对个体心智的认知研究，其特征是基于计算机式的隐喻认知圆。但是， 认知个体主义的缺陷在于忽视对当代社会集体认知的研究，而且在情境化的知识面前也显得 无能为力，即缺失了认知的社会文化维度。在认知的个体主义者看来，计算的范式几乎没有 国卡林·诺尔一塞蒂纳：‘实验室研究一科学论的文化进路》【刚，科学技术论手册(第二版)，【美1希拉·贾 撤诺夫等编；盛晓明等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4年9月，第109页 田 iscomputation)”。这个短语在相当 当前认知科学的主导范式仍然被描述为“认知是计算(cognition 严格意义上被理解为存在着一个被用来建构表征的符号系统，而且这些表征的转化被明显的法则所控制。 当然，这种认知方式的原型计算系统是数字计算机，它为人类的心智／大脑提供了一个模式，人的心智被隐 喻为计算机的结构。因为已经假设计算是在一个机器里，所以认知也是存在于一个个体之中。 185 第四届北京地区哲学专业研究生论坛 为认知与社会的交互作用留下任何空间。但从集体认知或分布式认知的视角来看，认知的计 算范式与社会文化性并没有冲突。分布式认知理论是这样一种集体认知，它将认知内部的计 算范式与认知的社会文化构成因素很好地结合在一起，从而修补了个体认知的缺陷。 分布式认知是一个包括认知主体和环境的系统，是一种包括所有参与认知的事物的新的 分析单元，是对内部和外部表征的信息加工认知过程。在众多分布式理论来源中，休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