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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主义公司治理研究范式综述 程文晋 （河南财经政法大MBA 中心 郑州 450002） 摘要：文化主义公司治理研究是当下学界对公司治理研究的一种重要范式，其特点是， 以文化资源作为对公司治理的一种分析工具，利用目前文化理论的研究成果，通过民族国家 文化模式的分析，试图获得或增强文化对公司治理理论与实践的解释力。 关键词：文化主义公司治理；文化解释主义；文化功能主义；文化相对主义 任何一种研究范式有着独有的理解系统。文化主义公司治理研究范式是继规范主义、实 证主义、比较主义公司治理研究范式之后当下流行的一种研究范式。如果说上述三种公司治 理研究范式中所涉及到的文化还只是一种技术性 “甜点”的话，那么文化主义公司治理研究 则是立足于现有的文化理论研究成果，依据自身独有的文化理论体系和理解系统，开展对公 司治理的研究，取得了许多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公司治理理论研究。 一、文化解释主义公司治理研究 文化解释主义公司治理是目前文化主义公司治理理论研究的一种重要研究方法。其特点 就是利用文化的解释资源，针对公司治理的一般理论特征，求解异域文化环境中公司治理的 意义生成和合理性问题。该理论秉承了哲学史上的文化解释主义认识论和方法论。在文化解 释主义看来， “研究对象是一回事，对对象的研究则是另一回事”[1]，因此，人类对世界 的体验并非是对外界物质世界的被动感知与接受，而是主动的认识与解释。因而，研究者应 该深入现实生活去领会并且通过科学化的手段及语言去解释并重建这些概念与含义。反映在 经济活动中，解释主义强调经济理论就是一个在时间过程中展开的文本，而文本本身是支离 破碎的。相同的经济文本能够产生阅读的不同解释和不同过程，不存在任何一种能够提供一 个终极意思或者确定性的结论的最后的权威。不同阅读的成功率可能要依赖于制度的、社会 的和政治的因素，以及理论和概念的因素[2]。文本的意义并不是它本身所固有的，在特定 社会文化中撰写者赋予它意义。 文化解释主义作为理论研究的基本范式，带给公司治理理论这样的解释：公司治理理论 作为一种经典经济文本，是以往公司治理实践集之大成，具有理论上的普遍性。其结构性语 言，诸如：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理事会等只是一种技术性关系存在，没有其“生命” 意义。但是，如何说明不同公司治理实践的“活性”，则是由文化的解释资源决定的，也就 是说，只有通过文化性关系存在的解释，才能说明公司治理内在的本质问题。如同其它经济 1 文本一样，公司治理理论是一个“在某种程度上给定的文本所没有的时间坐标”，是一个任 何随时间展开的解释，而且在展开的进程中伴随着不同文化切入，会有新的公司治理知识的 出现。况且，依据文化资源的解释本性，它所带给带给公司治理知识的完整性、丰富性是其 他学科的解释资源所不能及的，因而不能穷尽公司治理理论经济文本的对话潜能。因此，解 释公司治理就是要“通过‘此在’去寻求‘存在’的意义”。正如海德格尔(M ．Heidegger) 所说：“所有一切存在者随着此在之在而得到领悟时，我们就认为它们具有了意义。”[6] 事实上，公司治理因为文化的不同解释而意义也有所区别，在对公司治理的意义的求解 中，文化解释主义关注的不是 “外部治理”和“内部治理”等公司治理模式的形式化性质， 甚至也不是公司治理的“文化凝成”问题，他更加关注的是公司治理理论文本“异域”下的 文化性解读和意义释放。按照解释学的一般思维，经由文化的解释，意义在穿越一定的时空 后可以获得新的意义。因此，公司治理的意义释放与文化路径有着内在的规律性，寻找这样 一条规律，我们能清晰地发现公司治理的文化解释路径。依据现有的研究成果可以表明：公 司股权分散、内部经理层控制、董事会形同虚设，以及大胆创新、追求短期利益等，这些特 征是与追求个人主义、重视个人利益、热衷于冒险、追求物质利益等这些文化特征相一致的； 同样，股权相对集中、交叉持股、主银行制、决策长远等特征是与崇尚的整体主义、习惯于 集权统治等文化特征相一致的。 在文化解释主义看来，现有的公司治理理论研究存在着“天然”的缺陷：一是绝大多数 学者从代理或契约经济学的角度研究公司治理；二是西方学者的语言霸权招致公司治理理论 以其西方文化逻辑寻求其“普适性”；三是尽管跨文化研究相当丰富，却也很少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