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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形成后的司法工作 宋鱼水’ 司法工作在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形成后特别需要迈上一个新的更高的台阶。这一点，全国法官 同仁是特别努力的，很多工作可谓全力以赴，但从整个社会观察，有些案件有些敏感问题却让司法 处境艰难。比如，以彭宇案为反映链条的交通事故案件、以醉驾入刑为裁判尺度的法律执行问题、 以《婚姻法解释(三)》为热点争议的婚姻房产难题，这些案件这些问题的法律难点均聚焦于司法， 以至于司法既处在法律的风口浪尖上，又进退维艰，需要仔细分析社会进程，审慎做出司法的应对， 以增强社会对司法的支持和信心。 一、我们如何确定法律事实 自最高院颁布民事诉讼法证据规则(I】以来，案件事实的确认更加注重以当事人双方揭示的 法律事实为准绳，以当事人诉讼中形成的证据链为法律尺度的约束，自此，谁主张谁举证的证据规 则真正落入实处，确保了法官对案件事实的积极求证。但任何制度的设计都有利、弊两个方面。从 弊端的方面看，一方揭示事实，另一方常常阻碍事实，必要的案件事实常常满足不了裁判的需求。 在这种情况下，法官处在对案件事实裁判难以把握的状态，因而，案件事实的确认以及裁判结果的 判定已很难形成对社会的说服。了解诉讼机制的内行人非常清楚：案件事实不是由法官掌控的，而 是当事人相互揭示的结果；不了解诉讼机制的以社会舆论为代表的社会群体则不能接受这一点，其 对法官揭示的事实没有形成很认同很支持的态势，甚至成为围攻的态势。这使得司法工作必须再 思考另外一个问题：我们在制度设计上，如何让法律事实更接近于客观事实?(2)在证据规则的建 立中我们应否考虑当事人的实际调查取证能力，使案件事实的查证取得社会满意的效果?司法究 竟是对个案的公正负责，还是按照既定的制度设计停滞不前?我们在改革开放中所形成的一系列 司法的办案规则、法律、方法与实践的关系究竟谁主沉浮?法律决定实践还是实践验证法律? 彭宇梨3]最实质的问题是，谁撞了原告?即案件的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从原告举证看，显然 没有被告撞彭宇的直接证据，但也没有第三人撞彭宇的相反证据。可以说，原告证明自己主张和被 告反驳原告主张的证据及理由均有道理但支持任何一方都很困难。交通事故案件有交通管理部门 工作人员的前置工作，他们在第一时间所调查的证据常能起到关键的作用。遗憾的是，他们的证据 常常成为最大的争议焦点。彭宇类案件，交通管理部门的处理由于面对的是突发事件，常出现应急 ·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副院长。 【1】 干规定。 [2】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张家华庭长曾与笔者讨论审判方式改革问题，其中，他谈到法律事实与客观事实 的问题，笔者比较赞同其法律事实应尽可能接近客观事实的观点，因为，这也是多年来一、二审司法经验、教训的共 同检讨。 [3】详见(21)07)鼓民一初字第212号判决书。 250 问题处理的特点，这一特点难免有疏漏情况比较多，又难以弥补的特点。交通管理部门的处理环节 中，被告是否认可撞人，法官面对的常常是不认可或者虽然认可但进入诉讼后被告做出了推翻事实 的答辩意见。在这种情况下，值得讨论的一个问题是，法官是否有能力决定事实真相?决定事实真 相是否可以在程序设计上进一步追求法律的完善?笔者认为，有两个方面，法院是有工作余地的。 一是与交通管理部门达成共识，处理肇事者的交警应出庭作证。很多去过国外的人，都重复一个大 致相同的经历。国外的交警“很牛”，在处理交通问题时，手续简单，威信很高，甚至不开罚单，都不 影响其对肇事者的警示与处罚。但我们需要直面的是，我国的交警面临的压力要大得多，威信要大 打折扣，交警只有出庭陈述处理事故现场的细节，法庭才能做出相对客观的判断。所以，针对一些 推翻交通管理部门处理意见的事实答辩应要求交警出庭。目的只有一个，出庭为了形成认定案件 事实的公信。这一目标，没有交警的配合，但是当事人的申请是有困难的。二是现时的独任制或者 3人合议制非常难以满足案件事实认定的需求。被告是学雷锋还是肇事者?这是一个重要而基础 的案件事实，要做到雷锋就是雷锋，肇事者就是肇事者，证据判断又有困难，目前可行的办法就是要 在判断事实的主体上下功夫。这种突破口，或增加合议庭成员，或借鉴西方的陪审团制度，总之，法 官需要不断探索和实践o(1】值得格外重视的是，在整个程序追求过程中，当事人尽力做到和裁判 者尽力做到都同等重要。合议庭成员的扩增有利于将案件事实的推定更准确一些，陪审员如果形 成一个小组会诊案件事实也会更有威望一些。诉讼程序的设计意味着尽可能穷尽资源做到足够尽 善。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