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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世纪法国哲学的发展看 西方哲学的现代转型 孙增霖陈怡孙巨传 (复旦大学上海200437) 内容提要本文主要涉及了19世纪法国哲学在形而上学、认识论以及元哲学等方面对传统哲学所做的 批判与超越，试图说明，从孔德到柏格森之前的法国哲学虽然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忽视，但它在现代哲学的转型 期所起到的承先启后的作用却是不容抹杀的。 关键词现代哲学 转型 法国哲学 回顾近两百年来的哲学史，我们有理由说，哲学在19 而上学的工作。 世纪所发生了极其深刻和影响深远的转型。作为这一转 实证主义的创始人孔德关于思想发展的三阶段说是 型的一部分，法国哲学既顺应了对传统哲学的批判与超越 其拒斥形而上学的理论基础。按照这一学说，思想，无论 这一总的趋势，同时，作为法兰西民族精神的哲学表达，法 是作为人类的还是个人的，都经历了神学、形而上学和科 国哲学又表现了与英、美的功利主义、实用主义以及德国 学也即实证三个阶段。思想沿着这三个阶段由低到高逐 的唯心主义、非理性主义所不同的特征。 渐上升地发展、完善。显然，这一学说并没有简单地否定 一、寻找中间路线： 旧的形而上学，丽是给它以不可或缺的地位，与此同时，也 对传统形而上学问题的法国式回答 以思想发展的规律这种坚定的形式表明了实证哲学取代 旧形而上学的必然性。当然，与思想发展的三阶段相适 1．拒斥形而上学：从彼岸到现世 应，这一学说还给出了三个阶段的各自的特征。其中形而 亚里士多德在对于哲学的童年的描述中把这一时期 上学阶段关注的是以抽象概念为特征的绝对的知识，而实 的哲学所关注的问题视为是形而上学的，即是说，哲学所 关注的重心是作为存在的存在。亚里士多德身后的千余 证哲学则承认此种知识是无法获得的，它只关心可观察的 年中，哲学虽然逐渐褪去了童年时期的天真和质朴，但作 现象间的相继和相似的关系。①这就再一次表明了实证哲 为其重心的形而上学问题并未发生根本性的转换。这一 学拒斥形而上学的态度。 重心在中世纪表现为热衷于对上帝的不厌其烦的论证，在 就思想发展的三阶段说本身而言，它是从思想进化的 近代则表现为对心或者物进行无休止的追问。然而发生 角度对传统的形而上学提出批判的，孔德的后继者李特列 变化的那一天总要到来，这一强大的传统在19世纪的法 (EⅡ山“t晚)则以一种更为彻底的态度对形而上学进行了 国遭到了坚决而不懈的抵制。 批判。 实证主义无疑是19世纪法国哲学界最耀眼的明星， 以往的形而上学总是要把自己的理论建立在一种所 也是继笛卡尔之后法国对哲学的又一次开创性贡献。而 谓的“先验”的基础上，李特列认为，这样一来就会使这些 正是实证主义明确而系统地提出并开展了拒斥传统的盐 理论缺乏一种坚实的经验基础。与此相反，特定种类的科 98 万方数据 学滴2001．3 学虽有坚实的经验基础却缺乏普遍性，而这正是形而上学 的实在的说法是毫无根据的，因为现象就是我们全部的分 所拥有的。两者各自致命的缺陷急需弥补，而担当这个任 析和判断的唯一基础，它既不是“物自体”的表现，也不是 务的正是实证主义。李特列认为，孔德是在研究诸科学之 “自我”的主观印象，它就是最终的不可还原的实在。锄至 间的互动关系及其相应的秩序体系时发现的实证主义。 于超越了这一最终界限的形而上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