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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石窟寺的文化价值与跨越学术领域的必要性 冈田健(Okada，Ken) 日本东京文化财研究所国际文化财保存修复协力中心保存计划研究室，日本·东京 摘要：研究石窟寺的很多论文中，一般讨论的内容有：它的开凿年代、顺序、造像题材和造型技术、主持开凿的人 物、当时中外交流的状况等等。当然这些问题都很重要。但是，我们不能忘记的是：它的历史是从那时候开始，一直 延续到现在的。1000多年这个相当长的时间中，因为有自然环境的变化、人为破坏等很多因素和时间累积，我们现在 看到的石窟根本不是它的原貌。那么，研究者到底根据什么描述1000多年以前的石窟寺呢?显然必须依据文物保存科 学领域的研究成果。 保存科学领域也不能不顾及人文科学的研究成果。到底为什么保护该文物?因为它有见证我们人类历史的价值， 所以我们利用今天最新、最合适的理念和方法来保护文物。这是保护文物的根本方式。保存科学领域存在的前提当然 是知道文物的价值。 石窟寺的历史现在仍在延续。我们从事保护研究石窟寺的人过50年后就都不存在了，但石窟寺还会存在，为了它 的今后1000多年的历史，我们能做什么?多学科间交流、合作，把对方的成果作为自己研究的材料，这就是我们采取 理想保护措施的基础。 关键词：人文科学；自然科学；文化价值；越过领域 中图分类号：K854．3文献标识码：A 1 研究石窟寺的广泛的学术领域与保护石窟寺 保护石窟寺的工作需要广泛而多方面的学术领域的参与。 研究石窟寺的领域非常广泛。比如就人文科学研究而言，有历史学、宗教学、建筑学、考古学、 美术史学、文学、经济学等等。这些学术领域研究石窟寺的历史演变、构造以及艺术特点等，进而阐 明它的价值。自然科学的研究领域原本是各自独立的，但是，文物保护专业是必须综合利用各个领域 的研究成果才能够成立的。比如研究石窟寺环境和它的保护，必然要涉及物理学、化学、生物学、气 作者信息：冈田健(OkadaKen)，男，日本东京文化财研究所国际文化财保存修复协力中心保存计划研究室室长。主 要从事文化财保存学、学术史研究。著有《世界美术大全集·东洋编》第3卷、编辑《敦煌石窟》全10卷等，发表 《龙门石窟初唐造像论》、《云冈石窟保护的现状》等论文。 石窟寺的文化价值与跨越学术领域的必要性 29 象学、地质学、水利学等专业。改善石窟寺的环境、阐明病害机理、选择修复材料以及实施修复工程 等，都需要自然科学领域的可靠根据。所以这些贡献于文物保护的自然科学领域总称为“保存科学”。 在文物保护工作中，为了评估文物的价值，为了确保保护工程的成功，上述学术领域的共同参与 非常必要，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人文科学的研究者和保存科学的研究者之间往往出现互不沟通的 现象。人文科学的研究者把关于文物的资料提供给保护项目，形式上人文科学对保护文物有一定的贡 献。但是人文科学的研究者本身不了解保护、不关注保护的情况也比较多。另一方面有些保存科学专 家虽然认真进行保护文物的工作，但一直不太了解文物的真正价值，只是把它作为一个物体而进行一 种机械的工作。 很多人会认为这种担心是杞人忧天，但是，实际情况却不容乐观。虽然，目前无论在中国还是日本，国 家法律、规定、机构以及财源等保护文物工作上必需的各种制度也已经配齐了，经历的时间不短，积累的经 验也不少，人才也越来越多，正是在这样一个阶段中，研究内容的专业性越来越强，研究题目的分类越来越 细。这往往使得我们的视野变得狭窄，容易形成闭门造车的现象，导致“专家”们不了解其他领域的研究动 向。保护文物是一项综合性的工作，参与保护文物工作的专家应该努力掌握多方领域的知识和经验，这样， 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也只有这样，大家才可以讨论文物真正的“文化价值”的问题。 2石窟寺的“文化价值” 2．1 石窟寺自开凿以来一直延续至今。而且在将来也要延续下去 人文科学研究石窟寺的很多论文讨论的内容一般有：石窟寺的开凿年代、开凿顺序、造像题材和 造型技术、主持开凿的人物、当时中外交流的问题等等，都是以开凿前后的情况为主阐明它的“历 史”。 比如以5世纪后期开凿的云冈石窟昙曜五窟为例，几十年来我们已经研究过当时佛教传到中国境 内的情况、汉族和鲜卑等民族在中国的兴衰、皇室和佛教及其他宗教的关系、中外交流的状况、依据 的佛经内容、建筑、服装、音乐、礼拜用具等多方面的内容。正因为我们研究过它的开凿年代、主持 开凿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