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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灵枢》卫气的运行 唐诗 刘夏曦 张新渝 成都中医药大学 610072 1.卫气与疾病的关系 “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风雨寒暑，阴阳喜怒，饮食居处，大惊卒恐， 则血气分离，阴阳破败，经络厥绝，脉道不通，阴阳相逆，卫气稽留，经络虚空， 血气不次，乃失其常” （《灵枢 ·口问》），说明百病的产生与外感邪气、饮食情 志等多种因素相关，而作为人生的第一屏障，人生健康的护卫军——卫气，也最 容易受到邪气的入侵而使其正常的循行受阻。由于一切疾病的产生都是正邪交争 的具体过程及交争所产生结果的一种反应，作为对抗邪气最主要的正气，卫气的 运行失常则是疾病产生过程中的重要反应。例如，一般的感冒、麻疹、痹症等都 会引起卫气运行失常。 通，荣卫不散，热气在中，故气消矣。”就从侧面说明了全身气机和营卫之气运 行的密切关系。 正因为卫气循行失常会导致多种外感及内伤疾病的产生，而恢复卫气的正常 运行就成为治疗这些病的基本原则。 2．卫气循行状态 那么，卫气的正常循行状态又是怎样的呢?对此《灵枢》中有许多论述，除 一专篇《卫气行》外，还散见于其它篇中，观点颇多，历代医家对其理解也说法 不一，这里仅提出笔者对卫气循行状态的一些理解。 2．1卫气生成的两个来源： 主要来源：《灵枢·营卫生会》中说：“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于肺， 五藏六腑，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行脉中，卫行脉外。” 张志聪 释日：“清者为营，浊者为卫，此入胃水谷之精气别出两行营卫之道。”说明营卫 都源于胃中水谷精微的化生，其化生后因其特性和功能不同而循行于两道，其中 懔悍滑利者，循于脉外，谓卫气；而其性精专者，循于脉内，谓营气。这是从真 正源头上说其来源，也同时说明营卫实际是一种物质的两种不同的状态。 补充来源：这种来源在病理状态即正邪斗争状态下表现明显，人在感受邪气 之后，邪气入侵，客于经络，卫气奋起抗邪，在此过程中被大量消耗，此时必然 要给予相应的补充。此补充从何而来，显然不是上面所说的胃中水谷精微的化生， 既然营卫是一种物质的两种不同的状态，那么随着其状态的改变，营卫是可以相 互转化的，这也是阴阳相互转化的一种具体表现。而营气虽为阴，但阴中又分阴 阳，在卫气抗邪的过程中，营气的阴中之阳部分就会不断从脉中逸出以补充不断 消耗的卫气。正如张介宾言：“营中未必无卫，卫中未必无营……此人身阴阳交 感之道，分之则二，合之则一而已。” 2．2卫气运行的主要通道 《灵枢·邪客》云：“卫气者，出其悍气之懔疾，而先行于四末、分肉、皮 肤之间，而不休者也。昼日行于阳，夜行于阴，常从足少阴之分间，行于五脏六 腑。”由于卫气之性傈疾滑利，活动性强，不受脉管的约束，故行于脉外，具体 的循行则是昼行于阳，夜行于阴，那么卫气到底为什么且通过什么通道来实现这 种昼夜分行的呢? 由于《灵枢》十分强调卫气僳疾滑利之性以区别于营气，让许多人忽视了一 点：卫气阳中亦分阴阳。即卫气虽为悍气，但也有非常悍者(阳中之阳)和相对 不悍(阳中之阴)者。在白天随着阳生阴减，阳蒸腾之性使卫气中阳中之阳的部 分占主导，故“循皮肤之中，分肉之间”(阳)；到了晚上阳尽阴生，阴收敛之性 又使卫气中阳中之阴的部分占主导，故“熏于育膜，散于胸腹”(阴)。这里将卫 气循行明确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在表的皮肤分肉(阳)，即昼行之道；一是在内 的肓膜、胸腹(阴)，即夜行之道。但似乎仍然不可解释卫气是如何具体运行的。 《灵枢·大惑论》云：“病而不得卧者，何气使然……卫气不得入于阴，常 留于阳。留于阳则阳气满，阳气满则阳踽盛，不得入于阴则阴气虚，故目不瞑矣。” 146 “病目而不得视者，何气使然……卫气留于阴，不得行于阳，留于阴则阴气盛， 阴气盛则阴踽满，不得入于阳则阳气虚，故目闭也。”此从侧面说明了阴阳踽脉 是卫气运行的具体通道之一。 《素问·五脏生成》云：“人有大谷十二分，小溪三百五十四名，少十二俞， 此皆卫气之所留止，邪气之所客也，针石缘而去之。”说明人身各输穴既是卫气留 止之处，也是邪气与卫气的交争之所。在体表各经的腧穴又通过其交会穴，络穴。 等形成一个庞大的网络系统，即是卫气在体表的通道。 《灵枢·卫气行》云：“其始入于阴，常从足少阴注于肾，肾注于心，心注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