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可靠的“合法性”——试论卡尔·施米特合法性理论的限度.pdfVIP

天存新冶 并不可靠的 “合法性” 并不可靠的 “合日法l厶13： 试论卡尔 ·施米特合法性理论 的限度 陈 伟 [摘要]施米特是魏玛德国宪政危机时期最重要的法学家之一。他不是魏玛宪政的敌人， 而是其积极的捍卫者。施米特基于合法与合法性的辨析，回应 了20世纪30年代魏玛德 国的 宪政危机。不过，施米特捍卫魏玛宪政的理路亦存在 问题。1933年后施米特一时投靠纳粹 政权 ，进而阐发一种不无纳粹色彩的新法理学，这与施米特 自1920年代 以来对宪政与民主 合法性的基本理解相一致，也暴露出施米特合法性理论本身的限度。法律实证主义的合法观 念 固然僵化，施米特的合法性理论亦不可靠。 [关键词]施米特 ；宪政 ；合法；合法性 [中图分类号]D0—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633 (2015)02—053—7 20世 纪 20—30年 代魏玛德 国宪政危 机 的凸 一 直是 “站在反魏玛 ” 的立 场上 的，米勒 不无夸 显 ，与 当时德 国法学界在宪政理论上 的激烈论 战相 张地写道 ： “到 1923年 ，施米特 已经准备停 当，集 呼应 。魏玛宪法是一部 自由民主法治 国宪法 ，它确 结起 强有 力 的概念 武器 ，向魏玛 共和 国宣 战 。”∞ 定 了魏玛政权 的基本形式 。然而 ，如何理解这部宪 本文 围绕施米 特关 于合 法 (1egality) 与合法 法 ，宪法是否赋 予人们 反对 政权 本身 的 “合法 ” 性 (1egitimacy) 的理论辨 析试 图表 明，施米 特在 权利 ，面对各种力量 的挑战，宪法是一纸空文还是 德 国魏玛时期不仅不是魏玛宪政 的敌人 ，还是一位 值得捍卫 、遵循 的根本大法 ，时人意见不一 。在这 护法干将 。施米特 曾不断呼吁时人警惕魏玛宪政备 场历 时既久 的法学论 战 中，卡尔 ·施米特 (Carl 受威胁 ，只是 当时政坛无人 听他 的建议 。不过 ，施 Schmitt)是一位 耀 眼 的明星 。当代德 国学者伏尔 米特捍卫魏玛宪政 的合法性理论也存在缺 口，这使 克 ·纽 曼 (VolkerNeumann) 称 ，如果挑 选 一位法 他在 随后 的第三帝 国时期 能够 阐发一种不无纳粹色 学家作为魏玛危机时代法学家 的代表 ，那么此人非 彩 的新法理学而不必与他之前 的理论立场相背离 ， 施米特莫属 。l不过 ，长期 以来 ，施米特在魏 玛 时 由此我们也能看 到施米特合法性理论本身存在 的局 期 的政 治立场遭到 了严重误解 。特别是 由于施米特 限 。对施米特合法性理论 的考察 ，可 以解释施米特 在 1933年加 入 了纳 粹 党 ，并 一度 成 为 纳粹 政 权 的 1933年前后政治立场 的转变 。 首席法学家 ，人们很容 易认为施米特是魏玛宪政 的 一 、 总统守护宪法的依据 宿敌 。例如 ，美 国学 者艾 伦 ·肯尼迪 (EllenKen． nedy)便认为施米特对魏玛体制缺乏 同情 。 德 国 1923年 ，施米特发表 了 《当今议会制 的思想 学者米勒 (Jan—WernerMtiller)也认 为 ，施米 特 史状况》…，时人多责其对魏玛宪政缺乏 同情 。他 [收稿 日期]2014一l1—02 [作者简介]陈 伟，博士，德国埃尔朗根 一纽伦堡大学访问学者，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政治学 系副教授 ，研究方向：西方政治思想、政治学理论。 北京 100872 53 奚，Jl；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