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优秀民族国家文化.doc

论优秀的民族国家文化 文章来源： 《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006年第1期　[作者：中共北京市西城区委常委、区委宣传部部长傅 华] 发布时间：08-08-18 15:44:39 64 中国优秀的民族国家文化是当代中国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构成几千年来中国民族国家认同的精神源头和逻辑起点，而且是当代中国参与全球认同、回应文化霸权扩张的坚实的思想力量。因此，梳理、解读中国民族国家文化的基本元素和特质，辨析民族国家认同与全球认同、文化霸权之间的关系，进而把握中国民族国家文化的先进性特征，对于弘扬优秀文化传统、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 优秀的民族国家文化是构建当代中国先进文化的重要维度 解读优秀的民族国家文化，需要我们形成几点基本的共识。其一，关于民族国家。民族国家是民族政治学和人类文化学的核心概念之一，它是指以民族聚合为基础而形成的具有独立领土和主权的行政疆域及同一国籍身份的人群。在这里，我们用来指五十六个民族统一、融合而成的中华民族以及以此为主体的历经更迭但一脉相承的国家——中国①。其二，关于优秀民族国家文化。根据本文的定义，优秀的民族国家文化不是指浩如烟海的民族国家文化遗存，而是指五千年来镌刻在中华民族历史时空、流淌在代代中国人血液里的核心价值和基本情感。丰富的文化文本是民族国家文化的载体，研究优秀的民族国家文化，需要透过它们来寻找民族国家发展的精神源头和价值起点。其三，关于民族国家文化的先进性。这是指民族国家文化仍然赋予现代生活以某种积极意义。“传统是惯例，它内在地充满了意义，不仅仅是为习惯而习惯的空壳。时间和空间不是随着现代性的发展而来的空洞无物的维度，而是脉络相连地存在于活生生的行动本身之中。”[1]历史浓缩于今天，过去的空间存储于现代空间，任何呈现于现代时空的人或物，都必然地携带着从过去传承而来的文化基质。只有通过对活跃于现代生活之中的各种文化的条分缕析，我们才有可能触摸优秀民族国家文化的灵魂。换句话说，优秀的传统是在今天依然发挥着积极作用的文化力量，是当今先进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四，关于民族国家认同的非文化内涵。民族国家的认同有着许多条件和形式，最明显的，像血缘、国土、地点等都是构成认同的重要因素。但是，这些具有生物学和地理学特质的因素还只是形成某种文化的前提条件而不是文化本身（在人类学家眼中，它们或许是“文化”），也就是说，它们还不是价值、情感意义上的文化。本文所指的“文化”是可以由民族—国家范围内任何个体自由携带的、具有本民族—国家共同特征、可以区别于他者的精神或心理基质。血缘、国土、土壤、生物、地理等等，仅仅是当作文化生成条件来讨论。 中国的民族国家文化源远流长，丰富多彩。应该说，在遥远的上古时代，作为中国民族国家文化核心价值与情感哲学的逻辑起点已经孕育生成，只是未能得到清晰的申述和充分的展开。中国民族国家形成的“轴心时代”是在公元前八至二世纪。卡尔·雅斯贝斯指出：“发生在公元前八百至二百年间的这种精神的历程似乎构成了这样一个轴心，正是在那个年代才形成今天我们与之共同生活的这个‘人’。我们就把这个时期称作‘轴心时代’吧。非凡的事情都集中发生在这个时期。中国出现了孔子与老子。中国哲学中的全部流派都产生于此。接着是墨子、庄子以及诸子百家。在印度，是优婆沙德（Upanishad）和佛陀（Budda）的时代，正如在中国那样，各派哲学纷纷兴起，包括怀疑论和唯物论，诡辩术和虚无主义都发展起来……希腊产生了荷马，还有巴门尼德、赫拉克利特、柏拉图等哲学家、悲剧诗人，修昔底德和阿基米德。所有的这些巨大进步——上面提及的这些名字仅仅是这种进步的表现——都发生于这少数几个世纪，并且是独立而又几乎同时发生在中国、印度与西方。”[2]的确如此，孔、墨、孙、韩、老、庄、荀等诸子百家的横空出世，不仅造就了一个时代思想、学术的极大繁荣，而且奠定了中国民族国家绵延不绝的价值范式和心理结构，以至于几千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能以此溯及当代人的心智模式、行为方式的精神源头和价值起点。 传统并非是业已逝去的烟云，而是从过去一直延传至今天，并且构成现代生活背景和基础的抽象存在，优秀的民族国家文化构成了传统的内核。同样，也只有当文化有能力融入日常生活实践并实现代际传递，从而构成某种传统时，它才能成为民族—国家文化的优秀内涵。这是因为“传统体现了合法的权威结构或信仰，这只是一个与个人的关系世界有关的价值系统。”[3-1]只有形成传统，文化才能转变为民族成员携带的共同基质，才能成为外部识别的根本特征和内部认同的逻辑基点。欧洲对希腊传统的追溯，成为其现代性认同的理由。“希腊被当成现代西方价值的祖先，这是欧洲的经济、政治结构的全球性重组过程。”[3-2]“被我们当成当代发展的许多东西，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