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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法律推理中演绎推理批判之辩驳 郭翠平 (北京交通大学法学院 北京 100044) 摘 要：近年来，诸多的司法实践中，严格按照演绎推理做出的判决偏离了大多数人的期待，基于此学界对三段论式的演绎推理的批 判声 目益高涨，甚至有人主张放弃这一法律推理。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是人们并未对演绎推理有一个准确的定位。在司法实践中， 应以演绎推理为代表的形式推理为主，实现形式上的合法性，并辅之以实质推理，实现内容上的真实性，综合多种法律方法，达到一 个令人信服的判决结果。 关键词：法律方法；法律推理；演绎推理 解兴权教授认为： “法律推理是指特定法律工作者利用相关 前提的正确性。三段论式的演绎推理只是司法过程中纯方法论的 材料构成法律理 由，以推导和论证司法判决的证成过程或证成方 理念，而解决疑难案件更应在形式合法的基础上，运用实质推理 法。” 本文所提的法律推理仅是指司法人员 (主要是法官)以相 或是其他法律方法来实现公正合理的结论。吴玉章说 “事实上， 关材料构成法律理由，以推导出司法判决的证成过程或证成方 任何一份司法判决书也不可能由纯粹的法律推理所构成。我想， 法。按推理过程是否适用价值判断，法律推理可分为形式法律推 那样一份判决书除了逻辑学家很可能感兴趣以外，很难有什么别 理和实质法律推理。形式法律推理是指司法人员在法律适用过程 人会感兴趣。” 中简单运用逻辑思维方式，依据法律条文规定从确认的案件事实 (2)三段论推理模式使法律出现了机械性和僵化模式。这 推导出判决结论的思维过程。实质法律推理是指 “依据一系列 法‘ 一 状况的出现是早期的形式主义法学过度相信了立法者的理性 律内’或 法‘律外’的因素结合案件事实进行实质内容上的价值 能力，把把成文法律绝对化所带来的恶果。诚然 ，三段论式的法 判断。”。 律推理模式有其机械成分，但是法律的程序性、规范性特点，在 依据运用逻辑思维方式的不同，法律形式推理又可分为演绎 一 定程度上来说就是机械的。关于 段论推理方法僵化性克服办 推理、归纳推理和类比推理三种。虽然在具体案件中三种类型的 法只能靠其他法律方法加以解决。现阶段的司法三段论式的演绎 推理多为交叉插运用。但总体看来 ，在大陆法系国家 ，法律适用 推理展现出了一定程度的灵活性和开放性，具体表现是作为推理 过程多为以演绎推理为主，英美法系国家多以归纳推理和类比推 之大前提的法律规范相对于活生生的个案事实，具有一定程度的 理为主。我国为大陆法系国家 ，法律适用原则为 “以事实为依据 ， 伸缩空间。恩吉施认为 “目光在法律与案件事实之间交错往返”， 以法律为准绳”，尤其是法官裁判过程中的逻辑思维方法是演绎 也就是说，实践中法官的目光视线在正当化过程完成之前将不断 推理。 地在文本与事实之间，不同的法律解决方案之间进行反复，最终 演绎推理是指在法律规范所确定的事实要见的大前提下，寻 的判决只不过是看起来比较恰当的解决方案。正如大法官孔祥俊 找具体的事实要见这个小前提，即只要一个具体事实满足这个规 所说 ，“从法官裁判的实践来看，寻求法律答案过程中的争议恰 范所规定的所有实施要件，即可运用逻辑思维推理出相应的结 恰是方法论上的争议，研究的法律问题愈高深，需要解决的法律 果。具体而言，司法三段论式的演绎推理，是指从两个相互联系 问题愈难 ，法律方法的运用越是重要。”虽然案件审判并不是必 的大前提出发 ，推出某种具有必然结性的结论。 须适用所有的法律方法，但合理的审判结果的形成肯定是法律方 美国学者史蒂文 ·伯顿曾经指出，在以成文法为主的大陆法 法综合运用的结果。 系中，最常用的法律推理模式是演绎推理。 因此以成文法为主 无论今天对于三段论式的演绎推理存在着何其多样的争论 的中国，运用的就是演绎推理这一推理模式。但是现